“您开心就好。”
花烈站起身,走了两步,将那本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回天帝的玉案上,再回到原地,重新跪好。
他这态度,当真是服服帖帖认打认罚。天帝顿时只觉更气了,转过头左右扫了两眼,看到墙角画筒里插着胳膊粗细的古画卷轴,顺手就抄过一个来。
“陛下。”
花烈这才换了副严肃的表情:“此举有失帝王之仪,望陛下三思。”
“你跟朕讲帝王之仪……甚好。”
天帝冷笑一声,将那卷轴丢到一边,冷冷道:“朕有帝王之仪,尔有为臣之道吗你弃朕而去的时候,想过会有今日吗”
“末将此来,专为陛下分忧。”
听到‘末将’二字,天帝的神色终于稍稍缓和。他哼了一声,踱步来到御书案后,落座:
“平身吧。”
“谢陛下。”
花烈这才起身,也移步到天帝案前,只见天帝抬手一挥,将案上的卷宗书册统统推到一边,书案正中唯剩下三个明黄色龙纹卷轴。他抬
手取了左侧那支,递到花烈面前:
“接旨。”
花烈再次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接了过来:“末将领旨谢恩!”
连看都没看一眼,花烈将那圣旨揣进怀里,站起身。
天帝突然觉得,君臣关系能处到这份上,真是挺没劲的。天庭危难之际,就知道他一定会赶回来;而他接了旨,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收入袖中。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官复原职的旨意。
——朕平时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
天帝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