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急转直下,瞬间只剩下余成三兄弟。
兄弟三人被十几人围在中间,背靠着背,本来还能勉强支持,见乌云南三人被杀,都是心中气急,看到三人惨死,心中绝望悲凉。三人之所以能支持到现在,全仗着三人所成之阵。三人相互防护、支援,若无战马冲击,还真有点滴水不漏的意思。但是此刻形势变化,十里亭外只剩他三人,原本厮杀已经是体力透支,这会更是有点力不从心,屡屡露出破绽。
余成心里明白,按照这样下去今日必定是要死在这里。“两位弟弟,今日我们就要在此为故国捐躯了,你们可有遗憾”余成开口问道,“大哥,何必这样问,今日虽死无憾!只是可惜杀了少了些,不能如先祖一般上阵对敌。”老二余威答到。老三余武只是点头不语,他本来内向,不喜言语。余成接着说:“若是这样下去,早晚也是体力耗尽而死,却未必能再击杀敌寇。不如散开了去杀,多赚一个是一个吧!来生我们还做兄弟,一起杀贼!”“来生还做兄弟,一起杀贼!”余威、余武二人一起应到。言罢,三人分开,各自为战。
余成一把大刀满力舞开,突入元军,只几下就砍翻了两个士兵。随后被几人包围,苦苦死战。三人各自为战,说也奇怪围他三人都是元兵,其余叛逆之人都没有上来合围。三人分开厮杀,一个人对几个元军步兵,若不是前面力竭,这十几个元兵他们该是早就料理了。原来叛逆之人都是一般心思,他们已经达成共识。第一,困兽犹斗,他们不想和余家兄弟死战。第二,他们是叛变过去的,虽然和朝廷是一伙,但在他们心里却不认为和这些元兵一伙,这个年代谁家都不可能和朝廷没仇。第三,他们对余玠将军很是佩服,不管是戏曲还是评书,民间对忠良的评价都是很高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上去和余家兄弟死战。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胡一鸣任由这些叛逆的手下站着不动,眼睁睁看着余家兄弟拼命杀死剩余的元兵。余家兄弟没有时间思考,只是竭力厮杀,如同他们的先祖当年在战场上一般。直到最后一个元兵被杀死,他们已经累的不能动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三人半跪的蹲在地上,又聚在了一起。三人已经说不说话来,只是抱在一起。
胡一鸣走到了三人跟前,对叛逆的众人说道:“杀了他们!”没有人动,仿佛没有人听见一般。胡一鸣心里明白,即使是做汉奸也多少是有尊严的。他不想过于难堪,或者让他们过于难堪,看着余成三人,他说:“你们自行了断吧!或者加入我们!”虽然后半句声音不大,但是众人还是听到了,他们看向余成三人。或许他们内心是真心期待,他们能加入自己。
余成看了看胡一鸣众人,又看了看余武,余武是他最小的堂弟,从小跟着他,武功都是自己教他的。他伸手摸了摸余武的脸,又帮他理了理头发。扶着余威、余武站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我余家的人,死也要站着死!”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拔出递给了余武。余威突然抢过匕首,直接刺进自己腹部,他是不忍心看着最小的余武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抢先自杀了。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