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见汉灵帝神色变幻、陷入沉思,心道:原来还真是有高人指点,否则,汉灵帝对自己,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李卿,为何两次违抗诏命”
汉灵帝心下一沉,沉声道。
“臣未能奉诏,剿灭关东贼寇。一来,皆因陛下隆恩浩荡,洪福齐天,大汉俊才贤士数不胜数,谈笑间便可剿灭关东贼寇!”
“二来,当时,凉州乱象横生,臣想为陛下守好凉州。”
“臣未能救援,前凉州刺史左昌。一来,汉阳郡易守难攻,左刺史、盖长史二人,皆是大汉俊才,必能有所建树。”
“二来,金城郡若有闪失,则凉州不复陛下所有。”
“不曾想,左刺史未能尽力,致使汉阳郡被关西叛军所破,叛军东进三辅之地,冲撞了大汉列祖列尊的陵园。”
“请陛下恕臣自以为是之罪!”
李牧抬眼看着汉灵帝,朗声说道。
汉灵帝点了点头,心道:当真是滴水不漏。
“凉州刺史左昌、宋枭皆已罢免,李卿以为……谁可担当刺史一职”汉灵帝沉吟道。
“臣愚钝不堪,实不可知,请陛下恕罪!”
李牧见汉灵帝出言试探,正色道。
“寡人听闻,凉州兵马集结于三辅边境,意欲何为”汉灵帝沉声道。
“请陛下宽心,定是凉州兵马不服管教,擅自行动!待臣返回凉州,将下令之人严惩不贷!”
李牧沉声说道。
“看来在凉州兵马心中,只有李卿啊!”汉灵帝冷声道。
“大汉一十三州皆是陛下所有,凉州岂敢造次!”
“只是,凉州军民看重微臣,听闻臣此番进京,有性命之危,故有些不服管教。待臣回到凉州,定要好好整治整治!”
李牧义正辞严道。
“陛下仁德齐天,宽厚爱人,明察秋毫,赏罚分明,乃千古明君,自然不会置臣于死地。”
“定是有奸佞之人,挑拨离间,想让陛下背负,残害忠良的骂名。此人,罪该万死!请陛下圣裁!”
李牧朝着汉灵帝一拜,沉声道。
“李卿所言极是,此事容后再议。”
汉灵帝一顿,看了张让一眼,说道。
“昨夜元宵节,李卿过得可好”
张让低头在汉灵帝耳边,低语几句,汉灵帝点了点头,说道。
“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当街杀人,强抢民女,行刺朝廷命官。微臣为求自保,将恶徒张贵斩杀。”
“不过,张贵在死之前,亲口说是张侯爷支持他这么做的,也不知道这张侯爷真名叫什么。”
“以微臣愚见,张贵、张侯爷意欲谋反!想必,离间陛下和微臣的人,也是此二人!”
“微臣恳请陛下,即刻将张侯爷缉拿归案,诛其九族!”
“值得庆贺的是,大将军、慎侯文韬武略,御下有道,何远也知道,张贵意欲谋反之事!”
李牧看着汉灵帝,不卑不亢,神色肃穆,沉声说道。
此时,张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苦不迭。大将军何进,则是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李卿言重了,这张侯爷便是寡人的近侍张让,定是张贵恶徒诬陷的。”
“此外,那些谣传寡人……欲加害李卿的谣言,也是无稽之谈!”
“寡人诏李卿进京,实乃寡人甚是挂念李卿,不过是君臣相叙耳!”
汉灵帝瞪了一眼张让,愠怒道。
李牧心下松了半口气,坚持了这么久,真的不容易!
“陛下圣明!大汉江山社稷幸甚!百姓幸甚!”
“若张侯爷便是陛下近侍的话,那自然对陛下忠心耿耿,也不会做出离间君臣和睦的事!”
李牧朗声说道。
“陛下,奴婢赤胆忠心,怎么会谋反,又怎么会离间陛下和各位朝臣的关系,请陛下明查!”
张让跪伏于地,尖着嗓子哭道。
汉灵帝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起来吧!”
就在此时,一个小黄门低着头,双手举着一卷书册,小跑着来到赵忠面前。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