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话音刚落,只见,黄忠的妻子梁氏掩面而泣。
“小儿怕是不行了,天不怜我黄汉升啊!”
黄忠长吁短叹过后,神色哀伤的叹道。
李牧当下大惊,心道:希望自己没有来迟,可以救下黄叙。
随即,李牧跨步来到床边,只见黄叙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身体微颤。
李牧赶紧检查黄叙的瞳孔,颈间脉搏。还好,生命体征还算好。李牧紧接着给黄叙把脉。
黄忠夫妻早在李牧走向床边的时候,也跟着来到李牧身边,这会见李牧剑眉紧锁,神色凝重。
梁氏当即哽咽着问道:“李公子,叙儿他是不是没救了”
李牧轻轻的放下黄叙的胳膊,连忙回道:“大嫂,且放宽心,黄叙他还有的救,还好时间不算太晚。”
只见,黄忠虎目猛的一亮。
还不等黄忠说话,梁氏急忙哽咽道:“李公子,妾身给您跪下了,请您一定救救叙儿。”
“大嫂,我与黄大哥一见如故,早把黄大哥当做兄长看待,救小侄儿自然是份当所为的事。大嫂你这是折煞李牧了,若是大嫂不介意,以后叫我定国好了。”
李牧连忙起身,双手虚扶起梁氏,正色道。
“定国贤弟若能救得小儿,黄忠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报答救命之恩!”
梁氏点了点头,黄忠看着李牧,正色道。
“汉升兄,言重了!大丈夫岂能挟恩图报!就算是萍水相逢之人,我李牧也会施以援手。”
“更何况,我与汉升兄一见如故,早将汉升兄当成了自家兄弟,救小侄儿,实乃分内之事。”
李牧摆了摆手,正色道。
黄忠心下一怔,此人眉宇间英武不凡,正气凛然;言语间皆是肺腑之言,端的是义盖云天的英雄豪杰。
想必,此人并非寻常百姓,若是他日,有用得着他黄忠的地方,他定当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黄忠连忙说道:“定国贤弟,汉升所说皆是心中所想,若有用得着汉升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汉升兄,此事容后再说。先给我找张纸来,我把药方先写出来,待会儿我去抓药。我保证,小侄用了我的药,不出七日,必可痊愈。”
黄忠连忙找来纸笔,片刻间,李牧就已经将药方写好了。
李牧笑着说道:“汉升兄,大嫂,你们且先在家里照顾黄叙,我去抓药,这些药比较难找,我去比较方便些。”
黄忠见李牧这般说,也不好再强求着抓药。
“夫君,不管定国能不能救的下叙儿,我们都得感谢人家。”
梁氏见李牧出了门,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拍着黄叙,柔声说道。
“我看定国并非寻常百姓,想必钱财于他来说,不能表达对他的谢意。况且,咱们家也没什么钱财。”
“我空有一身武艺,若是定国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会义不容辞。”
“以我看,定国是胸有大志的人,想必会有一番作为,若是能追随他,也不枉费我平生所学。”
黄忠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
未及半个时辰,李牧抓好药就回来了。
黄忠连忙请李牧坐下,递了杯茶,说道:“定国,先喝杯茶解解渴。”
李牧笑着说好,随后将煎药的方法,详细的说给梁氏。
李牧心中思忖道:没听说黄忠有女儿的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历史轨迹发生变化了。
李牧忍不住问道:“汉升兄,今年贵庚啊,现在也算是儿女双全了,正好是一个‘好’字。”
黄忠点了点头,叹息道:“黄忠虚活了二十七,至今一事无成,小女叫黄舞蝶,今年十岁,小儿叫黄叙,今年八岁。”
“汉升兄切莫叹气,自古有言是‘先成家,后立业’。如今,汉升兄有妻有子,正是家和万事兴之时,不知汉升兄今后有何打算”
李牧看着黄忠,宽慰道。
“唉!汉升乃乡野村夫,如今叙儿又恶疾缠身,恐怕往后也只能种种田,在家照顾他们娘仨了。”
黄忠摇了摇头,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