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晓俞、沈语凝还有韩凌就在麦德林郊外的村庄里住下了。
江晓俞的计划是等,虽然他猜不到学院会用什么方法,但他相信骑着吊睛白额斑斓大猛虎的杜尔迦,一定会想办法联系上他们,或者是直接给出支援,至少也会给出下一步行动的提示。
毕竟这次行动原则上说只是一次课程实习,还没到“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那种壮烈献身的程度。
没想到又等了整整一天,除了跟着韩凌学几句西班牙语,看着沈语凝逐渐恢复精神,就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时候大家的心情都相当忐忑,既希望听到一些动静,又担心节外生枝再发生什么。
第三天的早餐是玉米饼,白色的,玉米碎粒颇为粗大,用一锅煎鸡蛋、西红柿碎粒以及芝士做夹心,很大量的一块,韩凌教了他好几遍,说这个东西的名字叫“tortilla de maiz”。
江晓俞吃完就出门了,他蹲在村口的土坡上面,望着麦德林城的方向。就像是一个被送到乡下体验生活的熊孩子,没有电脑、没有网、也没有肉吃,望穿秋水只盼着家里人来给接回去。直到日渐西斜,村里的人陆陆续续收工回来,还是没等到学院派来的救兵,江晓俞这才舍不得的拍拍屁股起身“回家”。
女孩开始张罗晚饭,韩凌一边帮忙干活,一边充当大家聊天的翻译。本该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但是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划破了难得的宁静,几个人心里本来就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就快到了绷断的程度,村子里若隐若现的嬉笑声也瞬间消失了,突然间陷入一片死寂。
老人小声说了两句,韩凌还没来得及翻译,包括女孩在内的几个人就都被老人关进了最里面的房间里,然后老人转身又去了外面。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江晓俞问。
韩凌犹豫了一下,说:“他让咱们都别出去,是帮派的人来收地租了。”
“那就是跟咱们没关系”
“应该是……”
几个人正在屋里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突然一阵吵闹,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能听到两个陌生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女孩的爷爷十分克制的在辩解的声音。
“他们这又是说什么呢,我感觉不像好事啊,你再给翻译翻译。”江晓俞听着有点不放心。
“他们说的是租金的事,那两个男人说地租到期了,算上之前的利息是很大一笔钱,他们还说女孩的爷爷一定拿不出这么多钱。然后……”
“然后怎么了你赶紧说呀。”
“爷爷说他们都是魔鬼,租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他说孙女现在年纪太小了,还是个小孩子,不能让他们带走……”
“这不就是强抢民女么!”江晓俞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感觉只有十三四岁,“这帮禽兽,都是咱们旧社会的套路,我得出去管管。”
江晓俞说话就要伸手开门,正赶在这时候,外面又是一声枪响,拖着空荡荡的两声回音。
每个人都很熟悉这种老套的桥段,也能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都不敢说出口。
几个人跟在江晓俞后面走出屋子,就看见老人倒在血泊里,迎面是两个面容凶恶而麻木的男人。
站得靠前的男人,手里的枪隐隐还冒着一股青烟,他看见江晓俞从屋子里出来也愣了一下,然后出于直觉一般的,不问缘由,抬手就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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