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你这种废物,居然能杀了他俩”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耳边,一只手从墨秋年的身后伸出,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甚是柔和,可那把抵在脖子上的剑却是冰凉。
“为什么”墨秋年头也没有回,只是冷冷的质问着。
“少爷,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有的只是你死我活而已,就如现在一般,你死,我活,哈哈。”
噗呲一声,鲜血迸溅。
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血洞,这个时候他也想问,为什么
“用什么不好,非得用我的剑”萧殊冷笑道,他还以为红叶剑早就丢了,此刻居然失而复得。
萧殊不知道的是,墨秋年出生的那一日,天上落下了一柄猩红细剑,径直穿透屋顶,钉在床沿上,原本还以为有人进犯,可搜查了半天也寻不到人影,后来发觉此剑锋利无匹,而且不同于寻常的剑刃,其上隐隐有雷芒流转,故而视为神兵,将其供奉了起来,无一人敢用。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墨秋年猛地转身,一把将原本尚未气绝的刺客摁在墙边,拔出插在他胸口的红叶剑,发了疯似得刺向他的胸口,每一下都是竭尽全力,就连身后的墙壁都刺成了蜂窝状。
萧殊没有阻拦他,这个时候能找到一个发泄的点,对墨秋年来说是再好不过。
直到那个人彻底气绝,软软的靠着墙倒下,墨秋年才停了手,他颓然的退了数步,跌倒在地,红叶剑脱手而出。
撕心裂肺的哭嚎,止不住的痛,愈演愈烈,就像是才反应了过来,就像刺的是自己一样,也许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有的只是你死我活而已。
恨也许是负面情绪,但更多时候,正是因为恨,人才不会死于安乐。
待到墨秋年终于平静下来,萧殊开口问道“曾经有个人告诉我,世上的一切都有因果可言,富或贫,生或死,其实早已注定,你信吗”
“我不信,我只知道,我活下来了,那么不管是谁,今日之仇,我墨秋年无论如何都要讨回!”这一刻的墨秋年似乎与王涵重叠了起来。
“虽然不想打断你,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意淫的话,会死的。”萧殊还是泼了他一盆冷水,以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一时想不开,继续在这里等着对方来找他。
不管这话有多难听,都是事实,报仇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一个完全不懂灵道的少爷,再想报仇,对方也不能站着给你杀,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如愿的,墨秋年当然也很清楚,最后朝着父母的尸身拜了两拜,从父亲中指上取下了一枚墨玉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不过因为大小关系,他只能戴在大拇指上。
随即去自己房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立刻离开了墨家,他要去灵宛找自己的姐姐墨玲儿,自己修习不了灵道,但墨玲儿却是天纵之才,单凭现在的自己想要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把剑和这串念珠都是你的”墨秋年回头看着悬在身后的红叶心中莫名有些发怵,这大晚上的,还没进城镇,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自己刚刚还亲手杀了一个人,偏偏这把剑无声无息的飘在身后,总让人有些不自在。
他一直以来对这把被族人奉若神兵的剑也很好奇,但因为上面总有雷芒闪烁,故而这些年从没有人敢碰,据说是当初自己和姐姐出生时,从天上落下的,还有自己出生时手上还捏着的一串念珠,现在看来,也许都是这个萧殊的东西。
当初红伞剑鞘毁于天雷之下,此刻只余下了红叶剑,许是听到了墨秋年的话,红叶剑周遭出现点点灵光,不断汇聚在一起,片刻之后化作了一把若隐若现的红伞,悬在墨秋年的身前。
“拿着。”萧殊略有些疲惫的说道,这红伞当然不是自然幻化出来的,而是他花了莫大的力气凝聚灵力而成,若非此地天地灵力充沛,还真没那么容易。
“你是灵士”墨秋年犹豫的握住了伞柄,虽然就在刚才他还用这把剑杀了一个人,但这剑身的细微的紫色雷电总让他有些畏惧。
“不是。”
“只有灵士能操纵天地灵力,你明明就是。”墨秋年反驳道。
“我本就不是虚灵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