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长不敢置信自己刚才所听见的那一句格杀勿论,整个人似乎就那么僵硬石化在原地,他颤颤巍巍的看着那一群脸色肃杀的如同地狱里爬上去的凶神恶煞,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大人,你们不是来帮助我们的吗”领头的盔甲将士略微低了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帮你们,也是,送你们上路也算是我们做的好事了”
“我们的村民只是偶尔得了一些风寒,只要城里的大夫过来诊治一番开些药服下就能好的”李保长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他依稀记得一开始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那个村东头的丫头跟他提过,这些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或者瘟疫,只要自己以及村里的村民稍微注意一下调整一段时间也就没有事了。
她似乎还提到最好不用报告官府或者他的上级,那样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眼里似乎带着一丝忧虑,却没有说明具体的麻烦是指什么。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直接给自己以及村里的所有人招来了杀身之祸。自古就忌讳的就是传染病什么的,为了控制有可能出现的疫情,那自然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
即便谷邑村的情况很是轻微也不是什么疫情,可现在看来,他们是打算直接屠村了。“啊”李保长的话音刚落,那坐在骏马之上的盔甲将士手里的刀已经挥了出去,从左边到右边,一道长长的刀口在李保长的胸口划开,殷红的血液从断口出如同溪流一般喷涌而出。
云娘一声凄厉的惊吓声却在下一刻截然而知,她的脖颈处已经被另一道整齐的刀口直接切断了大动脉,她惊恐的瞪大的自己的眼睛,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脖颈处一点一点然后疯狂的低落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来不及喊出一句救命,她的身体颓然向前面的地面扑了下去。
倒在她身边的还有她的丈夫李保长的,一家男女老少顷刻间就被眼前的一对军队直接秒杀了。
马蹄践踏着还沾染未干涸的血迹的地面直接呼啸而过,骏马上的士兵们如同一匹匹恶狼一般眼睛里闪着嗜血的绿色的光芒朝着谷邑村的方向杀了过去,这个时间点的村民大多数都在家里,只有零星的少数还在田里干活,再加上要照顾家里的病人,一时间都是都聚集在一起。
当第一个士兵破门而入举着手里的长枪和大刀朝着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不少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哭喊声,痛哭声,哀嚎声,以及求饶声再次从不同院子里响彻了整个谷邑村。村东头的那几座零星分布的屋子引起了大部分的士兵的注意。
他们面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的村民已经杀红了眼,这可比他们上战场跟敌方的军队厮杀拼命要来的有成就感多了。村民只有被动的逃窜却无力阻挡他们突如其来的杀戮。也有少数的强壮的村民试图在他们的兵刃之下做出抵抗,刀看在木棍之上的力道震的他们节节败退。
才半刻钟的功夫,谷邑村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地上的残肢断骸零星的洒满了各家的院子内外,地上,院子里,路上都有来不及逃出生天倒在血泊里的村民。这边的熊熊火光让正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