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浔安停留的时间也并不长,和来时一样神色平静的和苏怀染一起离开,只是好像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些许微妙的变化。
至于是什么,无人知晓。
苏怀染全程都没有和身边的人讲过一句话,她只是缩在自己的一个角落里,尽量让自己离着他的距离远一些,一丝一毫也不想有接触。
至于原因……
再简单不过。
而她不知道的是,离她最近的江浔安在她触不到的视线里眸色沉沉的看了她很久,看似和寻常一样的冷静平常,只是那眼底深处流露出太多的复杂情绪,或许还夹杂了些报复的快意。
而到后来,他的眸底重归于一片沉然冷色。
苏怀染是真的和他动了气,之前两天哪怕再过分她都忍了下来,而这次她没办法……
一回到别墅她便自己推门下车,也没管任何人自己一个人脚步匆匆的走在前面,江浔安抿了唇旋即大步跟上去。
他很快追上她,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反扣住她的身子,迫使她正眼看他。
够了。
苏怀染忍无可忍的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手,而他却加重了几分力道,声线冷沉:“闹够了没有”
“为什么总说是我无理取闹”她怒视着他,竖起全身的刺,尖锐而又敏感。
和他重遇的那天起,她就步履薄冰的一点点走进他设下的深渊陷阱里,不得超生。
苏怀染用力一挣,手掌紧握成拳抵在他胸口,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的冷冽的眉眼,明明是已经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可她却觉得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如此陌生。
“如你所愿,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像是在地狱,你成功的让我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她的声音很轻很淡,那双眼睛里透着自我厌弃的堕落,还有一些可以称之为绝望的情绪。
她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江浔安敛着眉似是有些失神,而她趁机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不顾一切的从他身边跑远。那么迫不及待,仿佛在逃离一场无妄之灾。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余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渐渐褪去,他微微握起手掌,看着她远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一个人能有多仁慈就能多残忍。
江浔安亦是如此。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了场雨,嘈杂的风雨声混在一起难免让人觉得心烦意乱,而这别墅里的氛围也是沉闷压抑的异常。
落地窗前男人身长玉立的站着,指间缭绕着烟草清苦的气息,他忽然微勾起唇角抬眸望向远处,似是想通了些什么。
他向来是个计划周全的人,能感觉得到有些事情已经快要偏离他的控制,然而他绝对不允许。
掐灭了手里未燃尽的烟,转身走出客厅。
……
走廊的最尽头是苏怀染的房间,当她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正在洗澡,而她在水汽弥漫的迷惘中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走近。
如今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咫尺距离,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她的眼底有雾气,有迷惘,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当她望向男人那双薄凉深邃的眼眸,忽而挽起唇角失神的笑了笑。
江浔安抱起全身赤衤果的她,而在那一瞬间,她却伸出双臂主动环着他的肩膀,他顺势将手掌贴在她后腰处,从掌心处传来的湿滑温热让人不禁有心猿意马。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潮湿的发丝,饶有兴致的说:“这会儿倒不再装清高了”
苏怀染闭了闭眼,这些话堵在她心里难受的发闷,他明知她在意什么,却就是如此,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刃,不见血那种。
眼前是一面镜子,她只要微微抬眸就可以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而他还是那样的衣冠楚楚……
“去房间吧。”她怔了许久,才面无表情的说。
江浔安自然同意。
凌乱不堪的大床上,两人抵死交缠的身影。
她明明已经忍让到极致,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一声不吭,可男人眼里的凶光却是烧的愈加旺盛。
他俯下身,直挺的鼻子抵上她的,清寒的嗓音里揉了把被情yu浸染的沙哑:“叫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