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看着她的这一身狼狈,眸子里生起些许嫌恶之色。“去把自己洗干净。”他微拧起眉心,声线冷沉。苏怀染不愿意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太过于薄凉,能让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过就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一直放在身侧的手指也微不可查的轻颤着,她本想出声问他些什么,可他却已转身走远。不久之后,有佣人把她带到了客房内。其实苏怀染记得这个地方,只不过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里她都看不见罢了。浴室里的水气弥漫,温热的水冲散去先前的一身寒凉,也仿佛把她的理智和情绪击溃。她匆匆忙忙关了水,只用一块浴巾把自己裹紧,缓缓靠着冰冷的墙蹲下,眼看着头顶那被水汽氤氲着的灯光,也分不清脸颊边划过的究竟是水还是泪。离开之前,江浔安还对她这样说——染染,我要你随叫随到,像条狗一样听话。他就是要把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下,丝毫不留。江浔安的主卧和这间客房仅有一墙之隔,壁钟上的时间显示已是凌晨两点,可他的思绪亦是清晰的可怕。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疯狂且又毫无意义的事情。……隔壁的客房里并没有开灯,那轻微的推门声也让苏怀染紧绷起身子,随后有清晰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