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大把年纪,一气画了这么多符,我真怕他会顶不住。
老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画符。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他放下毛笔,一屁股跌进椅子里,喘着粗气说:
“把这些符纸分给董家庄的村民,让他们把符纸贴在门上,今晚子时以后,鸡鸣五更前,都不可出门,否则必遭凶险!”
我点了点头,把符箓收了起来。
离开看守所,我先给窦大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些东西,然后回到家里,打开柜子,从最底层找出一个布包放进包里。
回到车上,我犹豫了一下,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队,能不能把那具无头尸送回董家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郭森沉着的声音:“理由。”
“今晚不把尸体送回董家庄,医院里的人都会死。”
“你觉得上面会接受这个理由吗”
我想了想,说:
“只有无头尸还在董家庄,这件案子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我让赵奇直接去董家庄。
车刚开进村,就见村口的河沿边围着二三十号人。
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下车走了过去。
“福安你咋回来了”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一走过去,立刻有人认出了我。
其中多数人看我的眼光都变得有些陌生和异样,甚至还有些戒备。
“福安是咱村的人,他咋不能回来”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三爷爷挺着笔直的腰杆走了过来。
“三爷爷。”我喊了一声。
三爷爷冲我点点头,大着嗓门问我:
“事都查清楚了那尸体是咋回事”
村民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是因为警察在我家里挖出了无头尸,老爷子故意扯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