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似乎是因为失血而造成的体力不支,安闵冬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洛暝晗感觉到他的伤口不能再耽误了,缓缓地支着他的身体慢慢坐下,烛灯也凑近了些,安闵冬靠着身后的房柱,气息也变得微弱,连意识都有些涣散了。
洛暝晗柔软的小手一点一点的解开他的衣服,此刻也再没有什么羞涩之情和私情的夹杂,只有一个医者对病人的负责,她脱下他的外袍和内衫,薄薄的衣服上鲜血都有些干涸了,,她脱下他染血的亵衣,露出的是他满是剑伤的胸膛。
伤口不深不浅,但却每一处都是下了狠手,她细细的帮他处理着伤口,生怕遗漏了什么位置,每一个伤口,每一处血污,她在屋内奔忙,而安闵冬则是吊着精神看着她,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意识,便专注的看着她。
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时而皱眉的认真模样,看着她时而忧虑的哀愁模样,看着她忙里忙外不停地走动,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药品拿了一罐又一罐,却不知疲倦的要帮他都弄好。
洛暝晗看着安闵冬一直垂着头看他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是我清洗伤口的时候弄疼你了吗”安闵冬摇摇头,“是我上药的时候不够仔细遗漏了那里吗”安闵冬又摇了摇头,“是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太过于用力,勒到伤口了吗”安闵冬还是摇了摇头。
洛暝晗此时便不解了。既然不是处理伤口出了问题,那他又怎么了她抹了把头上的汗,用剪刀又拔了拔蜡烛的烛芯,把伤口完全包扎好,长舒了一口气,收拾好满地乱扔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