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师傅对此有无兴趣呢”
康采恩的心中,实在是非常想大喊一声,当然感兴趣了!然而这与他小沙弥的伪装身份不符,所以只好换了一个角度,缓缓的回答道:“海贸的利润的确十倍不止,但我们毕竟不是鱼,无论海客们贩卖的是什么,都需要在陆地上生产。尤其对不习水性的北方客商来说,盲目参与到海贸当中,实在不太明智。不如先开几个作坊做做瓷器,弄上几亩田地种种桑树,再盖上几间屋子养养蚕。听说南边的那些海商们,最常贩卖的东西就是瓷器、生丝和茶叶。茶叶我们是弄不到的,那是国家专营的。茶农即便收成再好,也不会留下几口汤给普通商贾喝。但是凭着前两样,我们便能够和海商门建立往来,一来二去之后,里面的一些门道,我们也就自然懂了。三五年之后,我们再购买船只,招揽水手,便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王涣听他这么说,便觉得很有道理,当下便偷眼去看自家大王,却不了那货竟然只顾着吃饼喝汤,压根儿没在意他的脸色。王涣心中苦笑一声,但面色却毫无变化,继续问康采恩道:“如此,我便让家中几个不成器的子侄,准备一下开办作坊的事情。只是不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康采恩回答道:“讲究不讲究的,恐怕只有窑匠和蚕农才知道。小子这点浅薄的见识,还没有资格在这方面说三道四。不过有一点,那就是作坊和桑田,最好距离海边近些,这样可以降低运输的本钱,减少运输过程当中的损耗。”
王涣听了这番话,却微微皱起眉来。南方那种瘴疠之地,没有人愿意亲身涉险,即便是江南一带,也就扬州、江宁、余杭可以勉强住人,再往南去,哪怕是文教昌盛的福建,也有太多的疾疫,潜伏在山峦耸翠之间。
想到这里,王涣不禁踌躇起来,家里的那些个子侄,本就是些不成器的东西,他们要是有胆量去那瘴疠之地,恐怕早就已经闯出名声了,也就不用她在这里发愁了,如今之计,只好容许他们在家里坐吃山空,而后另外找个人去南方打点这些生意了。
可是这样的人又上哪去找呢难不成要用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吗
他这么一想,反而让自己眼前一亮。这小孩子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年纪小了点儿。但看他见识广博又聪明伶俐的样子,或许只需要给他配上一个踏实可靠的人,便能够在南方成就一番大事。
如若有他这般精明的是个中年人,王涣反而不敢完全的信任。
于是他立即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小师父可有瑕到南方去,为王某打点工坊和桑田的生意。小师父放心,工匠和本钱的事情,王某都能搞定。王某可以许你两成份子,自己只占三成,余下五成等我家大王拿银子来认购。不知你看可好。”
康采恩听了这番话,当下颇为意动。王涣把话也说得很清楚,他王某人不准备欺负你这个小和尚,即便自己出本钱,也只比你多拿了一成份子而已。而且,他还暗示他家大王也会加入进来。话说他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宋朝人把王爷称为大王,听起来总有一种土匪称呼自家首领的味道,但是话又说回来,成周封建的那些公侯伯子,也不过是合法的土匪而已,如此说来,就连当今天子,也只不过是一个最大号的土匪而已,遑论王涣身后的那位大王了。
但是合法的山大王,总归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既能像普通的山大王一样,用类似物理攻击的传统手段收拾你,也可以借助体制和法律的力量和名义,用魔法攻击来收拾你。
这个名头,带给普通人的威慑可就大了,但如果能和他站在一条船上,这种威慑便转而化作一团巨大的保护伞。
王涣在那段话的最后面所给出的暗示,便是邀请他康采恩加入王爷的统一战线。
这是一个何等之大的好处!大到康采恩只要答应,便可以在汴京城里横着走。但也正因为这个好处实在太大,大到了康采恩不得不拒绝他的地步。
宗室子弟由于他特殊的政治角色,必定会在将来的小团体内占据领导地位,一旦如此,康采恩无论今后多么努力,都只不过是为别人打工而已。而且以他现在和荆王府悬殊的地位差距,很有可能会被人当做是投靠,将来如果带着分红和盈利出来单干,势必有可能会被人当作是叛逃。
这样的话,王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