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华对于他这种明显上道的提问很是满意,她满意的点头笑道:“依本姑娘所言,自然是改掉弊端,发扬优点。你要充分发挥老天赏给你的这个绝世皮囊,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运气的。”
“平日里,没事多笑笑,听没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你想一想啊,你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再加上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那办起事来还不得事半功倍啊。说不定,这人一欢乐了,好运就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寻个如意美娇娘呢!”
盛风华说了这么一大段,都不带喘的。甚至最后还给了他个挑眉眨眼。
那灵动俏皮的模样十足像个机灵小鬼。
萧墨锦听完,原本带笑的脸却忽的暗沉下来,道:“你便是这么想的”
盛风华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说错什么了吗原本扬着的嘴角也蓦的收回。
望着好似突然变脸的萧墨锦,盛风华只觉得有些奇怪。忽然,一种隐隐升起的异样情绪填充到脑海中来。
不是她多想,实在是这人,这场景,这对话所牵引。
但是她还是为自己留了一线,于是她不答反问道:“萧墨锦,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盛风华问话时,小脸平静略带一丝丝紧张,神情显得很为认真。
萧墨锦此时目光淡然的望她,“嗯。”颔首示意她问。
“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从初相识的第一眼,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看似俊逸清雅的男人骨子里是清冷疏离的。
这样的人,曾几何时,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人
问这话时,她设想过会听到的答案。无外乎,喜欢过,不曾喜欢过。亦或是不回答。
却独独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完全不同于她想的那些回答,好似萧墨锦这人从来都不会顺她的意。
因为萧墨锦的回答是,“何为喜欢”问的理直气壮,问的认真仔细。
而这样的姿态并非敷衍。
他这是不愿回答的说辞吗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屑于这样做才是。
盛风华心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怪异滋味,有一点震惊,有一点轻松,有一点疑惑,有一点惆怅,还有一点……悲悯。
她望着他的眼,小巧的脸,没有了玩味耍泼的神态,带一点点认真,抿唇浅笑道:“我想的喜欢,便是见不到那人时会想他,见到了他便会心里欢喜。”
此时,静雅轩院外,很安静。
两人站立在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即使夏季将逝,可那树依旧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张扬着蓬勃的生命力。
一缕缕清风徐徐而过,几片即将凋零的金黄色落叶在半空中跳出了最后的风舞,翩然潇潇落下。
盛风华看到一片落叶正巧经过萧墨锦的脸,落叶翩飞下,微光细射中,那少年深邃的眼瞳颤了几颤,面色似有些动容,不过稍纵即逝。
“走吧。”最终,他轻轻的开口。
她默默立了一会儿,提步跟了上去。
院落外不远的一角,偷偷躲在那处偷窥的萧木华面色阴狠,手上的一娟帕子被她扯的不成形状。
“贱人!贱人!贱人!贱痞子胆敢勾引我锦哥哥!”萧木林气的胸脯上下剧烈的起伏着,小脚还在地上狠狠的踱了好几下!
那双盯着盛风华背影的双眼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
这一日,京兆尹府衙接收到一个特殊的案件。状告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状言称其阖府上下五十三口人皆死于非命。而忠心的护卫只拼死保护出这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正是陈谦。
一夕之间,满门被灭。
而起因竟是因为帮派之间斗殴,当然了这只是当地府衙的草草断案理由。
这样骇人的案子着实是闻所未闻,整整五十三条人命啊!还是发生在大梁京都不远的耀县。要知道这陈氏一族在耀县也是颇具威名,可是奇怪的是,若不是这侥幸逃出的小儿,这京都竟然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
这里面的水看来不是一般的深啊!
京兆尹府萧良萧大人听闻完陈谦的状词后,放在案台上的手收了收,一双世故却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