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离本想说秦月歌跑题了,越扯越远了,但是听出她语气不太对劲儿,不禁站了起来。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歌儿,我不过一句话想逗逗你,你居然回顶我这么多句。”
“我看啊,你还是快别说了,别让人听见了传了出去,叫那些言官们知道后,都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秦月歌抬头,感觉头顶某人的手还压着自己,不禁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你不信”
楚镜离取出三枚铜钱,在手里颠了颠,看向秦月歌。
“你若不信的话,我们便来赌一把”
秦月歌想着楚镜离那神鬼莫测的占卜算卦本事,顿时默了默。
“我疯了才会和你赌!”
明摆着的送分题!
“既然不赌的话,小歌儿,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去‘一品斋’了”
楚镜离将铜钱收了回去,伸手拢了拢衣袖,微微斜身倾向秦月歌。
“你不会又忘了,今天是你哥哥高中的日子吧”
秦月歌拍桌而起。
“谁,谁忘了!”
说实话,这话说的秦月歌自己心里都有些发虚。
她刚刚好像和楚镜离争辩时,一时感慨良多,还真忘了她哥哥高中了状元这茬儿事。
而且,不久前她才让楚镜离的暗卫去“一品斋”订了包厢和席面的。
楚镜离看出来了,但是却也没有拆穿她。
不然,一会儿,眼前这头小老虎炸毛了指不定会咬人。
“既然没忘,那我们就走吧。”
“哦。”
秦月歌点了点头,居然很听话很乖巧的站了起来,跟在楚镜离身后。
楚镜离挑了挑眉,微微侧身看了眼身后抿唇不语的人,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笑意。
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平日再怎么老成持重,一旦被惹怒了,就像被点燃了的爆竹一样,“噼里啪啦”的就炸响了起来。
不过,小歌儿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此时安安静静的模样也很可爱!
秦月歌若是知道楚镜离此时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不停地翻白眼,吐槽不已。
什么小姑娘,她明明是个大姑娘了好不好!
不过,说来秦月歌也很奇怪,她感觉她自己今天的情绪波动起伏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特别易喜易怒。
到底是为什么
秦月歌伸手按在自己脉象上,她身体好的很啊,没什么问题啊!
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
人本来就是复杂而又奇怪的物种,情绪更是不可控的。
出了酒楼,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情绪不太对劲的秦月歌,看到因为状元郎及新科进士们游街后还热闹不绝的街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想那么多干什么!
自寻烦恼!
“暗七,走,去一品斋。”
——
一品斋。
秦月歌和楚镜离到时,正是用午膳的时辰,酒楼内早已人满为患。
大堂内济济一堂,随便支一耳朵,听到的都是今科进士们打马游街的热闹景象。
当然,更多的是今次的状元郎、榜眼、探花郎,都是相貌堂堂俊俏十足的年轻公子哥儿,不知道偷走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满大街的尖叫,掷果盈车,鲜花手帕纷飞,更有青楼美人扔着肚兜调戏,那盛况,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
“三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搭着毛巾,笑眯眯的将秦月歌和楚镜离以及暗七三人迎了进来。
“客官是里面坐还是……”
小二刚开口询问,暗七就已经上前一步,打断了他。
“我们已经预订了包厢,二楼天字三号。”
“好嘞!原来是天字号厢房里的贵客,三位楼上请,楼上请。”
小二回想起不久前,有个黑衣男子直接扔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订下了剩下的唯一一间天字号包厢。
因为那人衣着太扎眼,出手太阔绰,阔绰到他们家掌柜都吓了一跳,所以他这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