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和十九都不知道楚镜离去了哪儿,秦月歌也就没有再问了。
毕竟作为暗卫的他们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让她更不可能了。
而且,她本来也就是好奇的问一问而已,没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联系他不可。
因此,一心想着自己哥哥出了考场会是什么一副模样的秦月歌,很快就将楚镜离楚大仙抛在了脑后。
听说,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是最为折磨人的。
几乎考完后出来的学子,和进入考场前意气风发时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样子。
脸色蜡黄,双眼无神,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杂,整个人就好像被妖精吸走了阳气一般,虚的很……
这些,秦月歌都是听说的,没有真实见过。
对此,她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因为,她实在是无法将那样颓靡的形象和她温润如玉的哥哥对上。
不过,到底真实是怎么一副状况,她很快就能看到了。
这天,考场外面等待的迎接考生的人,不比第一天开场考试送考的人少。
秦月歌自诩他们来的还算早了,可是等穿过大街到达考场外面后,她才知道她这想法有多天真了。
考场外面,出了考场大门几丈之内有官兵把守不准靠近之外,其他的地方,早已挤满了人。
马车是无法驶进去了,秦月歌便下了马车,对暗七道:“你将马车赶到宽敞一点的地方,等下我们好回去,也不至于堵在了这里。”
暗七点了点头,随即对十九交代了一句,让她保护好秦月歌后,便将马车慢慢的驶离这片拥挤路段。
“姑娘,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十九见秦月歌站在人群最后面,前面都是黑漆漆的后脑勺,完全挡住了视线,若是许公子考完出来了,他们也看不到人的。
“不在这里等着难道要挤进去啊”
秦月歌寻了个茶水摊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水,对十九招手道,“你也坐下吧。”
“这一时半会儿考场的大门是不会打开的,我们就算干站着,也无济于事,累的还是自己。”
“再说了,我们是来接人的。等会儿别人还没接到,自己先累惨了,丢脸不丢脸。”
茶水铺的老板在这里摆了好些年头了,头一回听到秦月歌这话,顿时觉得有些新鲜,还十分的有道理。
上了一壶热茶后,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秦月歌竖了个大拇指。
“姑娘高见呐!小老儿我在这里摆了这么久的茶水摊,还是第一次听到您这么冷静的家属。”
茶水摊的老板也是个能聊天的,此时大部分人都在翘首以盼自己公子少爷什么时候出来,根本没几个向秦月歌这般淡定从容的能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等的。
所以,茶水摊老板这时候也不忙,没什么生意,便和秦月歌唠嗑了起来。
“这每次一到了这个时候啊,啧啧啧,可真是人挤人。不过这倒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日子,其实还属放榜的时候!”
“那时候啊,成绩一出来,就真是众生百态了。笑的哭的喊的叫的闹的,啧啧啧,我小老儿看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能看腻。哈哈哈哈,说笑了说笑了,其实啊,小老儿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官人们的心情,所以也就瞧个热闹罢了。”
秦月歌是这真的觉得,高手在民间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眼前的茶水摊老板,虽然是个小本生意干了一辈子,可是活得却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定位,也能开的起玩笑,还能调侃一下文人学子,把生活过的,可谓是恣意十分了。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淡然自若的气质,就算身处闹市身为贫民百姓为生活而辛勤劳作,却无一丝抱怨,而是尽情的在寻找乐子,悠闲度余生。
这样的生活态度,秦月歌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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