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鹤的质疑,李知县并没有感到一丝生气和怒意,只是淡笑着看了过去。
“大人若是有所怀疑,不若您来审一审”
陈鹤脸上一僵,随即闪过一抹怒色。
他觉得李知县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难堪!
“李怀远,这案子是由你来负责的!怎么如今你是想让本官替你来审案替你来兜着吗”
做梦!
李知县轻笑一声,目光淡淡扫过沉怒的陈鹤,道:“大人严重了。下官不过是想,大人若是怀疑本官办案不利,不管本官如何解释,大人定当时不信的。所以,下官以为,大人是十分愿意来审问这些罪犯的,以此来证明下官确实是办事不利。”
不说陈鹤,就连钱守义,都被李知县这下官来下官去的话给绕的有些晕了。
等二人回过神来品味过来时,不禁脸色俱是变了变。
“你——”
偏偏被李知县这一番抢白,陈鹤便是知道李知县在暗自嘲讽他,但是对方话说的漂亮,他就是想发怒也无从指责!
陈鹤没有在李知县手中讨得了好,也知道他现在只能干着急干生气而不能有所作为,毕竟那些人劫法场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
而这罗阳镇也不是他的地盘,他就是有心做些什么手脚,也无从施展。
因此,陈鹤伸出手指,指着李知县,颤抖不已。
随即咬着牙,恨声到了句:“你就等着吧!本官等着你后悔求本官的那一日!”
而后,便咬着牙,拂袖而去!
钱守义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着李怀远果然不愧是从京里出来的,不愧是做过大理寺卿的人,就算是如今被贬,就算是虎落平阳,也不见得能被犬欺了去。
看着陈鹤恼羞成怒逃也似的离开的背影,他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微微朝李知县拱了拱手,道:“祝李大人一切顺利。”
李知县眯了眯眼,不语。
钱守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便转身追着陈鹤离开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明一个态度。
他不会再插手陈鹤和李知县之间的事情了。
“老奸巨猾!”
钱守义离开后,李知县半晌,才吐出这么四个字。
两边都不得罪,两边也都不相帮,说的好听点是圆滑,说的难听点就是墙头草。
对于这类人,李知县不说喜欢,但是也不算讨厌。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不过是,个人选择而已。
不出李知县所料,牢头果然并没有从罗文以及黑衣人口中问出什么。
不过就算不问,他也能猜出来。
不管是大皇子也好,还是有人借着大皇子之手除去他也罢,左右不过是京中那几方势力罢了。
“大人,赵武抓到了。请问他这——”
李知县负着手,看着太阳渐渐隐没在云层之中,神色晦暗不明。
“让她和关荷见最后一面,然后杖刑五十大板,关进大牢听候发落吧。”
“是!”
秦月歌和楚镜离回到“杏林堂”后没多久,李知县便派了衙役来请她。
和“杏林堂”众人打了声招呼后,秦月歌便和楚镜离一起去了县衙。
-衙役没有带他去李知县的书房,而是直接进了地牢。
挑了挑眉,秦月歌看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李知县,带着些许抱怨道:“大人,您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我劳心劳力替您抓到了这些犯人,您都不让我喘口气,茶也不让我喝一口,就又指使我干活了。”
李知县失笑,挥手道:“看茶。”
秦月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大人这茶,还真是不便宜!一杯茶就抵了我一天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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