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擂的明教少年是谁如同白胜一样,有太多的人在好奇这个问题。
白胜没有询问张顺,却能听见其它船只上人们的询问纷纷。
“这人你都不认识这人就是钟副教主的单传弟子杨幺,一身武功已得钟副教主的真传,是明教之中后辈里凤毛麟角的杰出人物,虽然论关系不如方教主的女儿圣姑以及弟子白钦,但是地位却比白钦更高,司职光明左使!”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明教陌生,方腊在江南盘踞多年,近来更是建立了国家做起了皇帝,他手下的重要人物也就跟着名噪江南武林,总有人对其了解透彻,说起来就能够如数家珍。
当然,不了解明教的人们总是占了绝大多数,不懂光明左使职位高低的也是大有人在,当下就有人反问追问:“光明左使是多大的职司这杨幺年纪轻轻,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白胜也是这样想的。他站在船头,看向那擂船上面昂然待战的杨幺,只觉得杨幺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生得浓眉大眼的,心中就有些奇怪,媳妇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钟相和杨幺的事情
事实上由于方百花一度想要染指白胜这个小鲜肉,导致方金芝对其防范甚严,唯恐丈夫想起方百花移情别恋,所以很少说起明教内部的人物事迹,别说是钟相杨幺这种被方腊排挤的边缘人士,就是那些深受方腊器重的要员也不曾介绍出来。
在围观的众船只上面,人们对杨幺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认为杨幺年轻,不可能有什么惊人艺业,也有人认为既然他敢上去守擂,就说明他艺高人胆大,绝非泛泛之辈。
但不论人们如何评价,打败杨幺进入陷空岛总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钟相说得明白,只要胜得过明教弟子一招半式,即可过关上岛,而失败的明教弟子将会被替换,这是一场极其简练的比试,不存在什么排名排序之说。
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比试方法的简练,才显得它与寻常擂台不同。寻常的擂台比武首先出场的都是些抛砖引玉的人物,武功不会太高,但是杨幺就不一样了,在第一场比赛开始之前,人们对杨幺的实力几乎无法估量,只从他上得擂船的轻功身法是无法得出结论的。
因为不摸底细,所以人们持有谨慎态度。武功超高的自然不会去与明教后辈交手,而武功泛泛的又不敢冒然上台现眼,一时间这擂船上竟然有些冷场的味道了。
等了半晌不见有人上台,杨幺就有些不耐,开始向众人发出挑衅了:“你们不是想要进入陷空岛么来啊!只要打败我,就可以放你登岛,至少我江面上的水军不会拦阻于你!”
“狂妄!”
杨幺这么一挑衅,就有人忍不住了,呵斥者来自于众多船只的深处,话音才落,只见一道身影如同大鸟般从船舶堆里跃起,一跃便是三五艘船,落下时脚踏他人船只的蓬顶,借力再次跃起,如此起落数次,便落在了擂船的甲板上。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中,众人只见这位后上擂船之人也是一个年轻人,与杨幺的区别是此人上身未着衣衫,露着一身刺青纹身,前身和双臂上纹的是苏轼的一副名画“岁寒三友”,后背上纹的却是一头凶猛的苍鹰。
“原来是燕小乙!”
“燕青竟然也来了!只不知卢员外到了没有,若是卢员外也来了那可就热闹了……”
上得擂船的正是浪子燕青!各船上不乏认识燕青之人,当场就把他的名号喊了出来。更由于众人皆知燕青是卢俊义的跟班,相比于燕青的到场,人们更关心的则是卢俊义是否也在燕青起身的那条船上。
听了人们的议论,白胜也就微微点头,卢俊义的名气真的太大,生铁佛之流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至于少林灵兴和辽国的耶律大石,在中原武林中都属于名不见经传之人,因此无怪乎人们对燕青如此热议。
燕青登上船头,未作任何礼节,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明教也太嚣张了吧也不打听打听这陷空岛是谁家的,就妄称是你们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