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狠狠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付龙兴。
说真心话,我不仅想要段飞虎死,还想要把他大卸八块!
孟雪的死就像一道伤疤刻在我心里,尽管一直不提,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毕竟仇恨是应该血债血偿的,而不是放在嘴里逼逼,叫嚣着我要杀这个、我要杀哪个,有半点卵用吗
不仅没有用,还跟个弱智一样。
我知道以付龙兴这伙人的战斗力,要说弄死段飞虎肯定不在话下。
但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他们不欠我什么!
反倒是付龙兴救过我一次,反而是我欠他们人情,我根本没立场希望他们能帮助我。
“龙哥,”我接过他的烟,惊疑不定地问道,“你认真的”
付龙兴呵呵一笑,点着一根香烟,双手撑在窗台,背对着我说道:“只要你能帮我做成一件事,我就帮你这个忙。”
我心说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反而轻松了许多:“什么忙”
付龙兴吐出一口烟雾,沉声道:“你听到他们提到连长了吧”
我“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我知道连长在哪,也知道怎么联系他。”付龙兴显得心事重重。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们”我惊讶地问道。
“听过战后心理综合症吗孟连长疯了,情绪失控、嗜酒如命,每天都叫嚣着宁愿在战场上死掉。”
“你说我们老连长落得这个下场,我敢让他们知道”付龙兴沉沉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龙哥,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不该请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医生吗”
付龙兴骂了句脏话:“屁用!”
“我不是没请过,他看到医生就打,上次一个医生的肋骨都给打断了。”
“关键他还不愿意接受任何心理治疗,一旦尝试提及过去,必然打断那人一两根骨头才能了事。”
我尼玛听得冷汗涔涔,心说这也太暴力了吧
而且不仅如此,老连长很害怕看到和过去有关的人和事,或许是会联想到曾经那些血淋淋的战争画面。付龙兴第一次去见老连长的时候,差点把他逼得跳楼自杀。
“所以我就想,干脆找个他不认识的人去试试看。”
“就算不能让他振作起来,让我们知道他还有什么心愿也好。”付龙兴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神色复杂得一匹,竟然生生将烟头在掌心掐灭了。
那“嗤嗤”的声响,听着我都觉得疼。
“龙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阵无言,心说我能搞个锤子。
“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成不成,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付龙兴很执着。
我皱眉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哪怕不为请他帮忙弄死段飞虎,就凭他上次救我,也得帮忙试试看。
“老连长在哪”我向付龙兴问道。
“荷花池附近,背着床烂被褥到处睡觉的疯子,很好认。”付龙兴如此说道。
我稍微想了下,说我明天就去试试看。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感慨,保家卫国的军人啊,怎么就落得这种下场了
当夜回到学校,我照旧跑了五千米,进行各种锻炼。
不过却多了一项内容,便是二字钳羊马桩功。
按照书上和龙帅教的内容,我决定能稳妥站到一小时后,再练木人桩。
操场上那些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毕竟“少见”的事情,自然就会引来“多怪”。
把不了解当另类,似乎是常人一贯的作风。
反正我是习惯被各种指指点点了,全然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下午没课,我直接打车赶赴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