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也有些心力憔悴,整个战略部署险之又险,进攻,撤退,进驻,诱敌……每一步都要算计到最精准。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一旦他算计崩盘,就会引起两家联手,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举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虽说如今景平军的战斗力他已经心中有数,哪怕两头打,也不会有问题,但是战场上的牺牲,一个数字一条生命,一个生命一个家庭,永远都是越少越好。
所以他必须要做到最好,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哪怕冒险,也在所不惜。
“禀报戏大人,他们心中有愤怒,所以对我们追的很紧,也追的很快,现在距离我们,不足十里山路!”
牛盖拱手回答。
一张舆图摆在了戏志才面前,一个个位置清晰的标出来,戏志才的眼神沉入期中,他的心思开始算计,算计一段段的距离,算计一个个的地形。
众将不敢说话,在安静的等待,整个计划是戏志才想出来的,唯有他才是才能决定,哪怕景平军主将陈到,这时候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
“叔至!”戏志才猛然的睁开眼眸,心思已定。
“在!”
“你立刻率一营将士,再去挑衅一下羌军!”戏志才低声的道:“记住,战术方针是速战速决,尽最大能力,挑起他们所有人的愤怒,最少斩几个头领级的羌人,然后就撤出来,撤出来的防线一定要是正面,西凉军的正面!”
戏志才指着舆图,道:“西凉军营盘正面,和我们只是差了一条山道而已,正面而进,左侧而出,但是给羌军的印象,已定是进了西凉军的大营,黑暗之中,必然会有朦胧的直觉!”
“遵命!”
陈到拱手领命,率军一营而去。
“等等!”
“戏司马,还有吩咐”
“从进攻到撤退,返回军营,你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要完成,一旦天亮了,没有完成,立刻撤出去,不可恋战,没有夜色的笼罩,我们是无法完成引诱的任务的,宁可舍,不可贪!”戏志才嘱咐了一句。
“诺!”
陈到瞳孔一变,连忙拱手,点头领命。
“戏大人,如果西凉军这时候突然进攻我们呢”这时候朔方营校尉牛盖走上来,低声的问道:“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一切的变化,都可以应对,你们要记住一点!”
戏志才闻言,想了想,嘱咐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开战,我们处在了位置,必须要和西凉军形成一个攻守同盟的位置,最少在外面人看来,我们是一体的。”
攻守同盟的位置
众将面面相窥。
他们可是敌人,哪里来的拱手一体,双方之间的防备之心何其之重。
“不是攻守同盟,谁替我们去挡枪啊!”戏志才冷笑,他算计这多,本可以打残这些羌军的,还是他他们引来了,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要用最精准的算计,把所有人烹成一锅,这才是一锅端。
………………
夜色寂寥,幽幽恬静。
滇宫和梵重两大头领,率兵紧紧的追在这些汉人兵马的后面,穷追猛打之下,羌人的将士显得有些疲倦了,虽然他们行走山路如履平地,但是面对牧军的挑衅,也是心力憔悴。
“他们扎营了”
滇宫听到麾下探子的汇报,心思一沉:“难道他们要迎战了!”
一路追击过来,汉人的兵马一边打一边推,让他都有些琢磨不出汉人的心思,但是他认为汉军的战斗力的确只是当初借鉴了突袭,才取得了胜利,必不是他们的对手,一路上已经交锋好多次了,这个心思已经深入了羌军勇士的心中。
“头领,我们发现了有一部汉人兵马接应他们!”
一个勇士在夜色之中策马回来了,身上明显负伤,臂膀被利箭擦过,鲜血染红了整个手臂:“他们两营之间只有数百米,若不是接应,怎会有人如此近的扎营。”
“有人接应”
滇宫和梵重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有些阴沉起来了。
“看清楚是哪一部的汉人了吗”
“我看清楚了汉人兵马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