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县城。
大战如火如荼,城墙在南阳军的猛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面对城外南阳军将士猛烈如火的进攻,城墙上仅存的暴熊军将士已经岌岌可危。
“守住!”
“西面城墙出现了缺口,敌军杀进来了!”
“给我抢回来,堆石头,把缺口堆死了!”
“城门要扛不住了!”
“从里面加长木,顶死了!”
“弓箭,快没有弓箭了!”
“城中工坊已经赶制,没有弓箭就直接上去打,不管如何,决不能让敌军登杀上城头!”
“……”
城墙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金戈铁马的声音之中异常的响亮。
人力有时尽,士气虽强,可面对敌军的强攻,这城墙还是显得有些的岌岌可危,无数的将士也筋疲力尽,几乎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作战。
“这南阳军还真疯狂起来了,这两日的进攻居凶猛如斯,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挡不住三日了!”
周仓握着拳头,眸光凝视城下,这宛如潮水般的进攻,让他都怀疑南阳军是不是疯了,如此不畏惧死亡的进攻,是要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吗
如果周仓能明白此时此刻城外南阳军主将南阳都尉雷薄的心情,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
城外,雷薄站立在最近战场的木棚之中,目光死死地看着前方战场,看着一个个将士爬上了云梯,又被砸下去,看着一个个井阑车靠近城墙又被推出来,他心如刀割。
“我们还能攻破此城吗”
他低沉的询问。
“恐怕没机会了!”
纪俞昔日的豪情壮志皆然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沮丧,这一座南乡城打垮了他所有的傲气,他本以为只要全力进攻,必能破城而入,可他带来的一万精锐援军,已折损三千,却始终不能破城而入。
“陈兰!”雷薄看着副将陈兰。
陈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才拱手说道:“都尉大人,再给我们十天或许有机会,可现在,我没有信心能攻破,就算攻破此城,他们也会与我同归于尽,城中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届时……”
粮道被断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两日有余。
但是雷薄不甘心。
他一边修信宛城,希望宛城出兵夺回粮道,一方面强攻南乡,希望在断粮之前,攻破南乡城。
但是南乡之坚固,已经出乎他意料之外。
“兴师动众至如斯,某不甘心!”雷薄怒喝。
“都尉大人,关乎将士们的生死存亡,不可意气用事!”陈兰拱手劝谏。
“你说的对!”
雷薄终究是一方大将,此时此刻还算是有理智,他带着浓浓的不甘心下令:“传令,鸣金收兵,向东退后二十里,缓缓的撤出战场!”
“诺!”
众将领命,他们也不甘心,可时至如今,他们只能退兵。
“陈兰,你带兵断后,小心城中反扑!”
“诺!”
陈兰领命。
“南乡城,待我夺回粮道,我必碾碎你!”雷薄雷厉风行,既然下了主意,就立刻执行了起来,自然是亲自带头撤出去,他翻身上马,临走之前,还看狠狠的看了一眼南乡城。
“铛铛铛!”
“撤兵!”
“都尉有令,立刻撤兵!”
一个个铜锣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上,鸣金之下,将士们迅速开始的转变阵型,从进攻阵型收缩回来,变成防御阵型,然后缓缓的撤出战场之外。
“他们退兵了”
“怎么回事”
“难道有什么阴谋吗”
“还是小心戒备,不可松懈!”
“立刻派出所有斥候,出城打探,看看南阳贼军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
大战正激烈,突然南阳军撤兵,如同涌上来的潮水一般,退潮之后迅速的消失掉,这让城头上一个个暴熊军将士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南!”
周仓横刀立马在城头之上,眯着眼眸,凝视城外不断退下去了南阳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