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行。
“兄长,正因如此,所以我们别无退路,当年何进权倾朝野,吾等可进退自如,可如今牧山权势强大,却要掘吾等根基,他若不死,权势更近一步,即使陛下都压制不住的地步,吾等还有活路吗”
袁隗沉声的道。
到了这一步,他们根本没有第二个温和一点的方法,唯有不死不休之法,不是牧山死,就是他们独尊儒学数百年形成士族走向落幕。
“司空大人,次阳兄所言甚是,此事宜早不宜迟!”
执金吾令杨彪沉声的道:“牧山手握兵权,已是难对付,如今天子为他撑腰,有蔡邕为他支持,权势日益强大,隐隐约约已超当年大将军何进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何进当年虽强势,却匹夫也,尚未士林中人所支持,可牧山如今可是有蔡邕这一尊让吾等都无法的反驳的大儒支持,万万不可在放纵下去!”
“杀,必须杀,若不能杀之,如何定朝廷安稳!”
有人狠狠的说道。
袁逢神色沉默,微微眯眼,他的心中的杀意已经一再压抑,可此时此刻,在周围人不断的建议之下,已是压制不住了,一双瞳孔,赤色如火,杀意淋漓。
“杀此獠,需名正言顺!”
袁逢轻声的道。
牧山不是一般人,当今太傅,乃是帝师之名,不是当年那个牧景,可任由他们的随便捏,这可是一头暴熊,暴起来,可是能把他们都灭来的凶兽。
“司空大人,杀此獠,并不难,若能得天子之名,就是名正言顺,届时天下人也不会说什么,就算有人有异议,也会冲着天子!”颍川一个世家的家主,位列九卿丞官,他声音阴沉,冷厉的说道。
“可天子未必会杀他!”有人说道。
“谁说的!”
杨彪冷冷的道:“当今天子,虽少不更事,但是亦非普通之人,他已经亲政天下,却别牧山压制皇权,心中岂能没怨言,只是恐怕心无胜算而已,方隐而不发,我们只要得天子之诏书,便可斩此獠与雒阳!”
“对!”
“若能得天子之召,杀此獠便犹如探囊取物!”
众人也纷纷点头。
“诸位众志成城,何愁大事不成!”
袁逢也下了决定,既已不死不休,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世家称雄数百年,岂能坏在一个山野匹夫之手,说不服他,那就杀的他服从:“牧山不除,天下难安,老夫昔日还念在朝廷安稳之上,容他一二,他如此得寸进尺,坏天下太平,乱朝廷根基,老夫自也容不下此獠!”
“请司空大人下令!”
众人拱手,声音齐整。
“杨彪,你去与大司马暗中商议一番,我需借城外兵马所用,想必他也不会拒绝我们!”袁逢自信的说道。
“诺!”
“司马防!”
“在!”
“城中大小事情,难逃县府之眼,县兵虽战力不行,可雒阳大大小小的街道通晓,太傅府邸的一切,包括牧山和牧景之间的一举一动,你需给我盯好了,不可出差错!”
“诺!”
“次阳!”
“在!”
“传信一封,让公路率兵,逼近南阳,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万钧,南阳乃是牧山老巢,必须连根拔起,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好!”
“……”
袁逢有条不紊的下令,一个暗中围杀牧山的计划,已经形成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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