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去拿下他们的头颅!”吕布一脸萧杀:“义父为他们血战无数,他们居要义父之命,实属可恶,吾倒是看看,谁敢伤义父分毫!”
“你站住!”
“义父”
“奉先,不是他们要吾死,雒阳城中,吾手握数万并州儿郎,最为强大,他们能要我的性命吗”丁原淡淡的道:“要我命的是我自己,是这雒阳城之中无奈的局势,这是已经稳不住的一个僵局,是这雒阳城之中万万千千人想要安稳,就算你去杀了他们又能如何”
“最少某能护义父杀出雒阳,大不了我们返回并州!”吕布停下脚步,咬着牙说道。
“然后呢”
丁原再问。
“然后……”吕布有些答不上来了,脸颊涨红。
“文远,你说,然后呢”丁原转头,看着张辽,再问。
“然后……”张辽低下头,喃喃的道:“我们并州军会成为通传天下的朝廷叛军,朝廷声讨之下,必有勤王之师追杀,届时即使逃回并州,亦难有安生之日,而且……天下会乱!”
这才是丁原宁可死,不愿走的最重要原因。
“哼!”
吕布咬着牙,自信的道:“只要返回并州,某必可保义父太平,并州儿郎,可战万军!”
“奉先,为父之你勇武不可挡,可你知道吗,若是逃了,为父这一生的清名就毁在你手中了,自此之后,为父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遗臭万年在历史之上,列祖列宗引为羞耻,祖庙不得立!”
丁原斜睨他一眼,眸光复杂,多少带着一点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吕布之勇,堪比霸王,有万夫莫敌之猛,可终究少一份担当,少一份眼光,日后……恐怕波折难免,能否成熟起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自己求的是什么,他看不清楚,但是张辽看的清楚。
相对生死。
他更在意名声,生前身后名,青史有记载,他决不能因一己之私,得万世骂名。
“可是义父留在雒阳,乃是死路一条!”吕布双眸赤红。
“司马公曾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何为泰山,何为鸿毛,汉室之重,就重于泰山,吾之生命,轻于鸿毛,吾可为汉室,奉献一切!”
丁原神色平静,生死早已经在他南下的时候,已经置之度外,此战既已败,他愿意承担一切,而不是让朝廷来担当,他为汉臣,就得为汉室而忠,这个忠字,他必须背负起。
这是他的大义。
他可以舍生取义。
从他夕阳亭的战败开始,他就已经有了这个心里准备,所以即使逃回来了,他也没有太过于高兴,老天爷终究负了他,负了他的忠义之心,不能平雒阳之乱,实为遗憾。
“义父!”
“府君!”
吕布张辽张杨三人跪膝而下,神色悲愤。
“此事吾心已决!”丁原挥挥手,道:“汝等不用多言!”
“义父,辽有一策!”
张辽跪膝上前,抹去眼角之泪:“吾等战败于牧山之手,牧山不依不饶,无非就是就是显露他的强硬,要一个台阶而已,要我并州军的一条性命,辽可认出兵奇袭之责任,可保义父之命……”
他还没有说完,丁原就打断了他:“文远,你虽聪慧,可不是所有人都愚笨,你能想到了,王子师早已想到,他与为父乃是之交,他何尝不想如此,保为父一命,稳并州军心,可为父不行,吾丁原,一生光明磊落,岂能让尔等为吾而顶罪,出兵是吾的决定,汉室安稳是我的执着,吾自当一力承受!”
言毕,他挥挥手,道:“吾已说了,此事不可再议论!”
三人跪膝,沉默不语。
“稚叔!”
“在!”
“你回上党吧!”丁原仿佛在交代后事,道:“京中皆为虎狼,你若是留下,唯恐性命堪忧,上党你为太守,可保性命!”
“府君”
“去吧!”丁原道:“吾已护不了你了,武猛营仅存六千士兵,你带走一半,回到上党,亦可保命,日后若有机缘,或还有名扬天下之日!”
“属下遵命!”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