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戏志才不否认这一点,他想了一想,道:“强势一点没错!”
两人一边说,一边策马离营,前往中营,当他们抵达中营的时候,大营之中众将已经站立成排。
代表朝廷的使者是老熟人,种邵,他平静的站在中央,面对众将,对着牧山道:“太傅大人,朝廷明日开城迎太子和太傅大人归朝,还请太傅大人不要计较此战之小小误会!”
牧山闻言,沉默不语,朝廷已经妥协,要承认他的地位,这是好事,但是他始终有些不甘心。
“误会”牧景站出来,冷然一笑:“种大人说的轻巧,若是此战吾等战败,恐怕就不是一个误会了吧!”
“那牧景世子意欲如何”种邵眯眼,眉头皱起来,目光栩栩,凝视牧景。
“吾父乃是朝廷大臣,得先帝器重,召以勤王,浴血奋战,平叛何进之乱,却遭并州军偷袭,此事若是并州军无人负责,你就是蔑视朝廷,无视太子之威,此乃乱臣叛军,吾等岂能容之!”
牧景声声洪亮,杀意凌厉果决,不容讨价还价。
“难道太傅大人亦是此意”种劭闻言,眉头皱起,他瞪了一眼牧景,却看着牧景眼眸之中杀意深冷如冰,这让他不禁一寒,他倒是记得了昔日在朝廷之上,此少年的表现,心中一动,转过头,反而对上了牧山。
牧山看了看牧景,拳头一握,他本心是想要进雒阳亦可退一步,可如今牧景站的这么硬,他也不愿意折了他的面子,于是乎点头说道:“吾儿之意,亦是吾之意,我南阳儿郎,可为朝廷而战,为陛下而战,为汉室而战,粉身碎骨,绝无怨言,但是不能被出卖,此事若无一个交代,吾当亲自拿下并州军,即使雒阳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同为朝中之臣,扶新君继位,稳朝纲之正,乃是责无旁贷,太傅大人为何不能退一步,难道真的要就如此咄咄逼人吗”
种邵的面容有些发冷,朝廷已经愿意退一步,承认牧山,可是牧山如此没完没了,让他有些愤怒,在他心中,牧山不过只是一个泥腿子,能得朝廷认可,归为帝师重臣,应当感恩戴德了,却不曾想到,牧山的态度如此僵硬。
“可笑!”
牧景指着种劭,冷厉之声咄咄逼人:“吾父在城外血战之时,尔等在哪里,尔等在想着如何能让吾父和何进两败俱伤,然后将吾父一举迁灭,这就是同为朝中之臣,同僚之义吗,吾父乃是先帝托付之臣,太傅之职,有教导储君之权,却并州军反叛,若无交代,吾父岂不是叛臣,此事乃是大义,并非私仇,要么并州军是乱臣,要么我们是乱军,还请朝中诸臣决议!”
这一次的谈和算是不欢而散。
种劭是气冲冲的离开的牧山军营。
当他离开之后,牧山遣散众将,把牧景独自留下来,问:“我们如此表现,会不会太强势了,若是打起来,吾并没有进入雒阳的信心,而且西凉军亦不可靠,吾还得防着他们,那就更艰难了!”
“父亲,此时此刻,吾等不能示弱!”
牧景叹气,解析说道:“若是父亲示弱了,进了雒阳,亦会被他们小看,手脚束缚,难有作为,必须强势,让他们做出一个决议!”
“听你的!”
牧山这么一听,倒是认为有些道理,而且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信任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他,唯独他儿子是不会害他的,这一点的信任乃是盲目的。
……
……
牧山的强硬很快就传入了雒阳城之中。
掌朝政文武百官的三公重臣再一次汇聚一堂。
这一夜的夜色很冷,哪怕已经进入的初夏,依旧有一股的幽幽的冷意在回荡,让人骨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