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这一层,自己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钟离嫣看见钟离振南略微凸出的颧骨,和眼里的血丝不由得张口,“爹爹,还是没线索吗休息一会儿吧!”
钟离振南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嗯!”语气有些沉闷。
这种时候钟离嫣出声打扰,不由得让风天赐更加心烦意乱,但良好的教养和天生温润的性格让他说不出重话,“钟离四小姐汤送到了就先回去吧!我和丞相还有事商量。”
钟离嫣听了有些不悦,我父亲为了协助你破案,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不顾风天赐隆起的眉心,钟离嫣伸手翻动了几下桌上的调查结果,“太子殿下没有调查南穆国的使者队伍吗”
钟离振南接了口,“调查了,当日在宴会上南穆国使者接触过的人都没什么问题。”
“也包括他身边的副使”钟离嫣挑眉问道。
“那副使不可能下毒。”风天赐反驳道。
钟离嫣挑眉浅笑,“为什么他就不可能下毒”
风天赐也不知为什么,本来他觉得钟离嫣就是一个深闺中小丫头,自己原本不必和她解释太多,面对钟离嫣那和年龄不符的淡然从容却不由得耐心说道,原来南穆国死的使者是南穆的皇室,名叫萧天翔,是南穆国皇帝萧子寒唯一的胞弟,平时疼宠的不行,几乎要什么给什么。那副使只是个四品的典仪,根本就没理由给他下毒。他和钟离振南为了早些破案也没再那副使身上浪费时间细查。
钟离嫣听罢翻出那萧天翔的资料大约看了几眼又放下,“太子和爹爹不防在这副使身上再好好调查一番。”
钟离振南也皱了眉,这话要是之前钟离嫣说出来自己可能不会理会,只当小孩子不懂的戏言,可离儿这一年变化极大,从脾性到作风都发生了改变,总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
“离儿为何觉得那副使可疑”
钟离振南问出这句话让风天赐摇头失笑,觉得钟离丞相找不到头绪了,心急之下竟寄希望于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身上。
钟离嫣睨了风天赐一眼,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本来也是不想管的,可架不住心疼自己的爹,十日之后若查不出凶手,风天赐作为皇上的儿子倒没什么,作为协助破案的钟离振南肯定是要受怪罪的。
“太子殿下说那副使在南穆官位不高,可出事那天太医刚验出萧天翔是中毒死的,他立马就把矛头对准了我北岳。随后又声称不给个交代就要两国兵戎相见,试想他一个南穆的四品典仪怎么敢随便说出兵戎相见的话来,自古两国交兵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得是国本。他一个人微言轻的,若不是来之前就有人交代了,断断不敢也没有勇气说出这翻话来的。而南穆国主的国书在萧天翔死后五天就到了北岳这本身也不正常。”
“不正常”风天赐和钟离振南两人顺着钟离嫣的思路觉得豁然开朗。两人盯着她不由得问出口。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又条理清晰,此时再也没法把她当成普通的深闺小姐了。
钟离嫣笑笑,“其实你们一心想着查案,南穆国书一到,大家只顾着急却忽略了一个常识。南穆与我北岳相隔万里之遥,就算骑着宝马以最快的速度不眠不休来回也要十日。也就是说萧天翔身亡的消息最快也要出事五日后也就是今天才会传到南穆,国书也要五日后才到我北岳才对。”
风天赐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萧天翔刚死,南穆国书就发出了。”
“除非南穆早就知道萧天翔会在百花宴上中毒身亡。”钟离振南脸色凝重。
“没错。”钟离嫣道:“一切都已经在事前安排好了,这也就可以解释了那副使的种种异状。”
钟离振南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就明白了南穆国的目的,“南穆定是要以此为借口挑起事端。要么割地赔款,要么两国开战…”
风天赐沉吟一会儿,又开口,“那南穆死的必须要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为什么是萧天翔那南穆国主不是极其喜爱自己这个胞弟的吗怎么舍得”
钟离嫣冷笑,“喜欢”拿起刚刚看的萧天翔的资料,“穷奢极欲,夺人妻子,杀人子女,甚至秽乱宫闱。你管这叫喜欢疼爱哼!他若真的疼爱自己这个胞弟,会把他养成这样一个废物这分明是裸的捧杀。”
风天赐错愕的看着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