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毫无波澜,反倒叫齐君清不知该如何回应。在他的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正房夫人不帮着自己的男人广纳妾室也就算了,还要将仅有的妾室赶走,岂有这样的道理
齐君清按耐住心中的不爽,只见江与静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她,心中明白她定是不会松口。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汤药递到她手中:“我知你心情不好,那你先好好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起身欲走,江与静也没有挽留。走了倒好,省的在她身边碍眼的心烦。
齐君清见她仍旧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好作罢,索性直接打道回府。
白玥瞧着他那一脸不痛快的离去,心知必定是二人没有谈妥。他想着,抬脚跨进屋内,还未来得及同她说上一句话,便又传来了一阵叩门声,只好又匆匆赶去开门,心道许是齐君清想通了,不由有些不情愿,却仍旧是一把拉开了大门。
抬眼只见一个女子翩然立于门外,媚眼如丝,真真一个美人是也。
白玥先是一愣,他确是没有想到的,当下竟忘了反应,还是那女子幽幽开口道:“白大夫难道不请我进去说话吗”
江娴的眉眼一挑,白玥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闪身让位:“里面请。”
江娴莲步轻移,竟是未曾停歇径直向内室走去,白玥心中满是狐疑,跟在她的身后,不知她要干些什么,只好试探着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听闻姐姐身子不适,不过是来看看姐姐罢了。”江娴回过头,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绽放成一个淡淡的笑意。
她与江与静的关系,何时这般融洽过白玥只觉得背后一凉,不知她在打些什么主意,却终究不好开口过问,只是引着她来到了内室江与静的房间。
江与静原本听到门外有说话声,正提起精神想听个真切,却不料门外的人推门而进,她登时愣住,半晌才唤了一句:“江娴”
她未曾想到来看她的居然会是一直与她不睦的江娴。
“姐姐身子可曾好些了”江娴面上的笑意更深,竟快步向她的榻前走来,白玥心中一惊,三步两步便抢在她身前来到了江与静的榻前一站,挡在了二人之间。
她看了白玥一眼,却不曾生气,反而掩面轻笑了一声,打趣道:“白大夫紧张什么”
“你来……只是来看我的吗”江与静不作理会,她太知道江娴的,若说她是担心自己前来探望,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怕是在她的心里一直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才好的。索性二人之间早已没有那些虚伪客套的情义可言,不如直接挑明来的干脆利落。
江娴见她如此开门见山,丝毫不客气,面上本就虚伪的笑意也不由一僵,轻咳了两声,以饰尴尬:“我当然是来探望姐姐的。自然了,我也是有事要同姐姐说的。”
江与静冷笑一声,她便知道,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想着,目光飘飘然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两分,却又想不通自己与她有什么交集……让她能巴巴的跑来告诉自己的事情,必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吧。
“你且说来听听。”江与静定了定神色,仿若毫不在意的说着。
“姐姐一定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梦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汝贤王仍旧对她死心塌地吧”江娴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冷笑一声,面上仍旧保持着笑意,索性直入主题。
江与静闻言,原本镇定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猛地回过头,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几乎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她的确是想不通这件事的。只是却从未想过,这件事会由江娴对她提起。
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中的秘密。江娴瞧着她的反应,心中十分满意。面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挺直后背,微微昂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仿佛捏到了她什么软肋一般:“姐姐可想知道”
江与静心知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已然陷入了被动的境地。沉默半晌才道:“不妨直说。”
江娴舒出一口气,眸中似有嘲讽,却不愿再看她:“是。汝贤王中了。”
一言出,白玥只觉得耳边仿佛一个炸雷,竟是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一把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