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深宅内院,女人间的斗争永远不曾停止,她本不屑这种卑劣手段,可如今,她已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不多时,妙儿便回来了,微微递了个眼色给喜儿,喜儿心中明了,快步退了出去,合上门,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门外。
“王妃。”妙儿微微靠近,将声音压低几分,“听人说最近李梦因为您与王爷的事情时常大发雷霆,摔砸了不少东西,因而又要去买新的。而且,似乎为了讨好王爷,还特意去学了茶艺舞技,所以这月的花费颇高。”
江与静冷笑一声,心道她为了讨好齐君清还真是够尽心尽力的,这般费尽心思,便是她都要自愧不如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论起费心思,还是要属那她当年挑灯夜战考博士后的时候……想着,江与静不由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着那平整的账簿,却忽然一笑。
既然她这样愿与自己争一高下,自己总不能太过闪躲,反倒丢了她江家的脸面。
江与静敛起之前与齐君清之间的不愉快,仿佛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反而比寻常更加温柔了几分,倒叫齐君清颇感欣慰,一连几日都宿在了她的房中。
李梦日日等到夜深,待来人传报江与静房中已熄灯才不甘不愿的睡去。可她到底是忍不了的。一日两日,她方可告诉自己忍让,可一连七八日,齐君清都未曾来过她的房中,美其名曰,照顾她身子有孕,不便相陪。
可她心中又岂会不明白,定是那江与静使了些狐媚之术。登时醋意横生,加上有孕以来,身子上各种不适,叫她心烦意乱。
身侧的小婢女瞧着自家主子那不对的脸色,不敢上前招惹,只是默默的盛上一碗安胎药便想要退下逃离。
却不想李梦却猛地将安胎药打翻在地,碎瓷片迸溅了一地险些划伤了小婢女的腿。小婢女一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自家主子本就脾气不好,加上又有了身孕,脾气便越发暴躁,此时她竟是吓的一句息怒都说不出来。
“贱人!”李梦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原本几分清秀的美目间却慢慢都是火气,素手一挥,那桌案上的青玉砚台便应声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这样的消息传到江与静耳中时,她便知道,机会来了。既然她这样自命不凡,自己便要给她几分颜色瞧瞧才是,想着,手中的账簿更加捏紧了几分,面上的笑意却更深。
江与静将账簿递给齐君清的时候,是满面的忧愁,似乎是十分忧虑的模样:“皇上一向注重节俭,若是得知王府一介李梦都如此奢靡无度,怕是会大怒,牵连王府上下……”
齐君清阴沉着脸,紧皱的眉心怒意呼之欲出,捏着账簿便去质问李梦。
她没有跟去,却听妙儿回禀说是李梦哭哭啼啼认错,可齐君清却不理会,仍旧以善妒为名,罚了她三个月月钱还禁足了一个月。
江与静只是淡淡一笑,轻轻抚了抚衣袖,望向一侧讲的眉飞色舞的妙儿:“去小厨房备份燕窝,我们亲自去慰问李梦。”
李梦瞧着江与静送来的燕窝,面上强自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李梦莫要往心中去,王爷也是为了整个王府考虑。便只能先委屈李梦一段时间了。”江与静说着,面上的笑意却是分毫不减,一双美目望着李梦,似是十分真诚的宽慰着。
说的倒是极其轻巧,左右被罚了月钱的不是她。
李梦只是连连点头轻应,面上似是一派和谐,心中却早已是暗潮汹涌。她这一口一个李梦倒是叫的极其亲切,怕不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向自己示威她的正妃地位罢了。
想着,李梦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待江与静却是更为亲近了几分,与其客套寒暄,言语中却不乏都是有孕以来的各种烦恼,借以嘲讽江与静并无子嗣。
却不想江与静去并无反应,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她的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话语中更加亲近关怀:“既有了身孕,李梦可要好好注意身子,莫要委屈了小王爷才是。”
李梦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面上似有娇羞之意:“那是自然,多谢姐姐关怀。”
送走了江与静,李梦的面上登时垮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挥了挥手,让婢女将那因为二人你来我往客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