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笑至极!”齐君清突然大笑起来,但是笑完后却目光如电的直指北国使者,“你口口声声说冤魂索命,莫非是认定了,是我杀的公主不成!本王就想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
“有驿馆丫鬟作证,汝贤王曾在婚前求见过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惹得公主大哭不止伤心欲绝,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北国使者冷笑着指着站在一旁的丫鬟,又问,“王爷能否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啊!”
齐君清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他被赐婚是皇帝的旨意,应了又自作主张的煽动公主退婚,简直就是在裸的打皇帝和北国的脸。情节根本不亚于公主身死和他有了牵扯……更何况,现在人死了,当时的事情又有谁能作证
“无话可说了吧!”北国使者冷笑连连,对着皇帝一拱手说到,“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您还鄙国一个公道。”
“慢!儿臣有一事禀告。”
过了不久,太监就带着李梦上到了殿上。此时她仍穿着那件本应是拓跋玉的嫁衣。
“臣女李梦,见过陛下。”
“……李梦你为何会穿着公主的嫁衣,出现在汝贤王的王府里”皇帝捋着胡子,阴沉沉的看着李梦。
“回禀陛下,臣女并不知情,只是今天早上有一阵突然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睡了过去。结果一醒来,就到了王爷的洞房里,而那时,臣女却已经和王爷圆房了……”
李梦本来脸色苍白,但是说到这一句之后,突然红了脸娇羞的看了一下齐君清,才又说到,“然而过程臣女真的是毫无所知,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的王爷府中。还请陛下明察啊!”
柔弱的就像是一朵娇花,李梦怯怯的扑倒在地上,给人的感觉是既脆弱又无辜善良。
呵!齐君清看着这样的李梦,突然就无话可说了。不是这个人的错,不是那个人的错。所以呢就只有他一个人错了呗!
果然,就听见皇帝略带些愧疚的声音响起,“这个孽障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祸事!就算是朕的儿子,朕也决不能徇私枉法。唉,公主突然罹难,朕也是悲痛万分,既如此,就请使者带着这个孽障回国吧!朕全权将他交给你们,任凭处置。”
“陛下英明。”
呵,就是这样的父子啊!齐君清闭上眼睛凉凉的一笑。仿佛已经死去一样,心里再没有温度,别的事情他也放不进心里了。
然后,是北国使者的谢恩,之后光影纷乱,脚步不停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是谁的手抓住了他,他又被捆住塞在了哪里。只觉得马车颠簸,耳边的人声越来越稀少。
朦朦胧胧中,齐君清悲凉的想,大概是出了城,他的父皇要送他的儿子去死了吧……
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齐君清头抵在马车壁上一动不动,仿佛万事万物都再与他无关。但是却突然听见几声噗通噗通,有人倒地的声音。
然后突然有光打在他的脸上,齐君清难受的睁开眼睛,就逆光看到了一个人。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就是知道,是江与静。而整个队伍,除了他,其余人都死了……
“你……”齐君清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就像是一只粗砺的磨盘,难听的可怕。
“喝水。”江与静静默了一瞬,然后钻进马车里。将一只水囊粗鲁的塞到齐君清的嘴边儿,全程面无表情。
“咳咳咳。”水灌的太急,呛进了气管里。齐君清咳的撕心裂肺,咳的流出了眼泪。
而江与静坐在马车里,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齐君清。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的路人一样,或许眼看着他咳的半死却不帮忙,要比对路人还过分吧!
“你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帘子一揭,又有一个人钻了进来。齐君清看了一眼,然后笑得讽刺。他就知道,一定还有白玥。
呵,白玥到哪里都忘不了一身白衣,即就是做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依旧如此。是啊!堂堂的汝贤王,如此落到这般地步,的确是非常的可笑。
“拓跋玉死了,我被人阴了,我父皇将我交给北国皇帝,让我给拓跋玉偿命。怎么样这个缘由满意了吗”齐君清咳的脸色涨红,嗓子就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一样闷的透不过气。
明明知道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