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无人之际,江与静逃了似的冲出了屋,还未看清楚前路便闷头撞进了一人的怀中,疼痛感自头部传来,她不悦抬头。
“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齐君清见她这猴急的样,忍不住轻斥了两句,手则放于她白皙的脸颊上。
借着清月洒下的光,她能感觉到他脸上隐约带着薄露,身上满是风尘气息。人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刻江与静等太久,现在既惊又喜的,整个人急得话都说不出口,只一个劲儿的指着那间耳房,随即收回目光。
见状,他不觉皱起眉头,拉着他便往那处亮堂的屋子内走,二人刚入房门,便见地上的 躺着的人丝毫未动。
“我有事情要与你说,”江与静小声于他耳边道着,“方才我路过之时无意听到辛亲王在与人谈话,那批物资根本不是被贼人劫走的,而是他背地里私吞了去!”
齐君清身形一怔,愣是没忍住抓住了她的双肩,“此话当真吗,不瞒你说,今日我到那物资被劫之地看了看,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怪不得现场无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罢,自己还差点就信了。
她不觉重重点头,遂将嘴附到他耳边,低声将暗道的事情、物资所在地点一并道了出来。二人只要去看看,就知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想不到他竟怀着这种心思,这回他算是栽在了自己手上了。”齐君清瞥着地上的人,暗忖着辛亏发现了这事,不然后果可就不是损失物资这么简单的了。
江与静微微颔首,也算是咱四放心了。二人当即于屋内寻找着机关,终在床下寻到了类似于香炉的古怪物事。
他用力旋开这东西,地面便出现了一圆形的口子,口子不大不小的,正好能容得下一人进入。
借着微弱的壁灯,她紧跟在身后,这暗道修得窄仄,二人并肩走都难。昏暗中一只手身了过来,她心下一暖,将手递了上去。
“这暗道看样子应该是刚修好的,小心点儿。”齐君清用手摸了一把暗道四周的壁,便有几快泥渍落了下来,砸于二人头上。
她不禁娇嗔,“乌漆墨黑的,真让人瘆得慌。”边说边往前面那人身上靠了,虽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但手心的冷汗却出卖了她。
走了好长的路,才见前方越来越宽敞,二人不禁加快脚下步伐,趁早将东西找到,江南的水患才好治。
越往前走,灯光越是明亮,齐君清也不得不愈发警惕起来,“周围很可能有埋伏,你尽量当心。”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江与静点头后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有种“暗室逃亡”的刺激感
行至一拐角处时,他蓦然顿住脚步,目光往周围扫了扫,见无异后才复往前走。不过行了五步,便见一宽敞的空间内堆满了治水用的物资!
好家伙,这齐襦天将这么一大批东西转移到此处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罢。
江与静来到他身侧,不觉面露惊讶道:“这么多东西他是怎么弄进来的!”由此她不得不佩服这辛亲王真是厉害。
闻言,齐君清半眯着眼打量起周围,瞬间就瞟见了东侧有扇小门,齐襦天应该就是通过这门把东西运进来了。
也不再久留,二人原路返回。重回到屋内时,齐襦天依旧未醒。江与静斟了杯热茶,猛的将其往地上之人浇着。
这迷香效果真好,下次得多研制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还不快醒醒!”她又浇了杯热茶。地上的人动了动,这才幽幽转醒。
见他二人正居高打量着自己,齐襦天心下一惊,旋即慢慢坐了起来,脑中依旧是晕晕乎乎的,方才也不知怎地,竟昏睡了过去。
“汝贤王回来了,本王未能及时迎接,还请见谅。”他轻揉着双眼,无辜的起了身,刚欲坐于凳上,便被人按住了手。
抬眼撞见齐君清那双黑瞳,正定定的盯着自己,其中复杂情绪不断变换,给人不寒而栗之感。
“别装了,物资之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与王爷这就禀告皇上,你也莫要再狡辩。”江与静勾着唇角,脸上鄙夷神色掩都掩不住。
齐襦天这才惊恐的环顾着周围,当望见地上那小洞时,心下一凉,全身如坠冰湖般寒凉到极点。
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