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替我洗脚,那便服侍我歇下罢!”他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大床上扔。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江与静捂着手臂便想逃,才刚起身却又被一把按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之上,此时才觉到危险的她不由得睁大双眼,朝那两人身下猛地踢了过去
“无赖,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凯蒂猫”说完又是一脚。
齐襦天迅速躲开,不懂她口中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觉她这副样儿更可人疼了,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似的,明明弱却还要装虎豹强。
他倾身便将她锢于榻的一角,脸上露出凶狠之色。
知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江与静惊恐万状,以手压于胸前,小心警惕的望着他,“王,王爷不是要歇下吗,我这就替您更了衣。”
她红着脸从他臂下钻出,口中长吁了一口气。
齐襦天挑着眉毛转念一想,这人方才还泼了自己洗脚水,若不好好接受一番惩罚,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本王改变主意了!”他将她推倒在榻。
看着面前逐渐变大的脸,江与静高声大叫,“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你不会洗脚,侍寝总是会的吧”他沉声答。
金线绣凰凤的薄帐子被人粗暴扯下,入夜风起,本还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辛亲王府内却传出一声又一声女子的惊叫。
下人被惊醒后不解朝辛亲王寝殿望去,只见外头高挂的八角宫灯于风中微微摇晃着,殿内依旧是叫喊声不绝,到了后边,声音越发沙哑了,还略带着哭腔。
清冷之月悬于高空,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着。
汝贤王府内灯火通明,正厅中一人眼眶深陷,面露愁色,来回于屋内踱着步子,奉茶的奴婢将茶水摆好后急急退至屋外。
“王爷,有消息了!”黎浪快步踏入屋内,躬身跪下。
齐君清眼中一亮,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此时距江与静被掳走已有大半天了,这人若是还没找到,自己日后如何面对她
“王爷,辛亲王今夜从百花苑赎了一女子回府,属下看这那女子眼熟得很,极像江与静!”黎浪拱手作答。
“你可看清楚了吗”齐君清眼角眉梢皆覆上了欣喜,倘若真是的话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被这么一问,黎浪似乎有些犹豫,其实他也不太敢确定,毕竟天色太暗,那女子面上还罩着面纱,他只能通过身形及举止来粗略的判断。
至于是不是,当真有待于观察。
可齐君清等不了了,好不容易才探到一点儿消息,自己定是要去一趟辛亲王府的,不管是与不是,皆不可放过此条线索。
“黎浪听令,随本王去一探究竟!”
言罢他飞快于纸上施展笔墨,这么贸然前去万万不行,需得借更强的力量来压制齐襦天。于此他在走之前特地差人送了信到皇帝那儿,信中道是辛亲王强抢民女。
这样一来,齐襦天想不交出人都不行了。
更深露重,两匹马儿飞快奔往辛亲王府,“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不一会儿,街巷才复归于沉寂。
亲王府门口。
“怎么齐襦天还不舍得出来吗”齐君清已经站在亲王府的前厅好一会了,无论怎么让人通报齐襦天就是不出来。
“王爷,要不要我再去去通报一声”齐君清身边的下人问道。齐君清摆摆手说:“不必了。”显然,齐襦天的所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都让一让,这干嘛啊这么多人。”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一般能这么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人就只有宫里的太监,而齐君清听见这个声音嘴角往上勾了一个弧度,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果然,那个声音在驱散开了人群之后大声喊了一句:“皇上驾到。”齐君清马上站了起来,准备迎接圣驾。
皇上快步走了进来,看见齐君清在对他行礼说了一声:“平身。”然后就怒气冲冲的坐在了上位。
他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混蛋了,身为皇子,天下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可倒好,居然敢强抢民女,他扭头对着公公吩咐:“去吧齐襦天给朕叫出来。”公公应了之后,皇上看着还在一边站着的齐君清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坐下吧汝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