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不足是必然的。
幸好是结丹了，再加上丹田异于常人，不然早就露馅了。
不过就算如此，丹田中的灵力也所剩无几。
玄湮不动声色的将人扶住，看起来就像是搂在怀里。
随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渡了过去，却突然想起自己修魔，凤九歌体内的灵力应该会排斥。
想到此就欲收回手，却发现，他的灵力并没有遭到任何排斥。
心中一喜，便将灵力源源不断的渡了过去。
而蔷薇，应该说鬼蔷此时也恢复正常，看起来与旁人无异。
只不过亦步亦趋跟着曲安生罢了。
牙则跟着鬼蔷。
这个组合看起来莫名有几分搞笑。
水晶宫确实是一件法器，只不过法器的主人还在，其他人能如何呢。
只是可惜了西凉大皇子西行华的一番算计。
损兵折将不必说，最后还空手而归。
曲安生收起了水晶宫。
凤九歌觉得一片昏暗的黑石地都明亮了几分。
在鬼蔷的带领下，一路无事的出了黑石地。
只不过身后的人又多了几个。
而过了黑石地，便是苍山。
一处延绵而巨大的山脉。
看起来像是一条盘踞的苍龙。
难怪会有苍山之名。
虽然看着近，但一行人却是赶了几天才赶到苍山脚下。
若放在以前，玄湮早就撕裂空间过去了，可现在凤九歌还没瞪眼，玄湮就已经学会乖乖坐马车了。
曲安生自从跟着凤九歌之后，便一直很安静。
和朱砂那种无语不同的是，曲安生是真的安静，还带着一丝羞怯。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屠尽师门的人。
只不过人不可貌相，这种事谁又说得准。
曲安生道:“这座山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
“嗯”
曲安生小声道:“我，听见了山魈的吼叫。”
“过了苍山便是北蔚。”
言外之意就是，绕道是不可能绕道的。
从天辰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而北蔚那座火山早就有喷发的迹象，若真的等到喷发之后再去找七叶火莲，就算真有也很难找到了。
“你怎么了”凤九歌发现从昨日起，玄湮就有点不在状态。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
一个最少也是分神期的大佬，会因为坐了几天马车感到累么
当然是不会的。
所以玄湮又没说实话。
凤九歌莫名就有点儿生气。
不说拉倒！
凤九歌本就不会关心
人，会问他有没有事已经是最大的关心了。
结果这人还不说。
谁稀罕！
凤九歌越想越气，偏偏嘴上又不说，只不过周遭的气场越来越冷。
夜风小声道:“主子您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玄湮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在前面的凤九歌本来都竖起耳朵打算听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更气了。
夜风忍不住暗中叹气，主子是真的栽了。
以前是多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结果在凤九歌面前什么例都破了。
玄湮担心凤九歌把自己气坏了，快走了两步，将人拉住。
想了想问道:“如果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会如何”
“不如何。”
“我的反噬比你想象中的严重，每个月月中都会失控。很吓人……”说到最后还有点儿委屈。
玄湮一直都表现得很强大，从来没见他脆弱过，突然来这么一出，凤九歌顿时就心软了。
“就因为这个，你这两天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玄湮把人抱住，良久才“嗯”了一声。
而且脸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可惜被抱在怀里的凤九歌看不见。
在后面的夜风垂眸，他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