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红豆对视一眼,红豆立即去了延年院,而白芷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是贴在门口问道:“姑娘,木香呢您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必了,你约束好其他人,不要叫她们上了楼。”
沈秋檀将门一关,摘了帷帽,扯了衣裳,已经缩进了被褥里。
前两次变身相隔不过月余,但自从回府之后都过去了两个多月,她还以为近期不会变身,或者今后都不再变身了呢,没成想又是这么的突然,每次都令她猝不及防。
如此一来,两家铺子的开张恐怕都要延期了,也不知唐、魏两位姨母会不会多想。
但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
…………
齐王懒散的靠在白虎皮的软塌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王爷。”
两名黑衣护卫单膝跪地。
齐王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如何”
“那马车向着沈家去了,就是没落的靖平侯府那个沈家,车里坐着的是沈九姑娘。”
“怎么又是沈家”还又是那位沈九姑娘。
护卫道:“是,那马车一路疾奔,入府的时候听说还冲撞了沈老侯爷的马车。”
齐王眸色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慢悠悠的道:“派几个人盯着沈家,特别是那位沈九姑娘。”
护卫眉头一皱。
“嗯不方便”
那护卫忙道:“不是,属下几个追查那马车主人的时候,意外发现还有两伙人也隐在暗处,跟着那位沈九姑娘,不知道是监视还是保护。”
一个孤女,会值得谁保护可同样的,也不值得监视。
除非,她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齐王坐了起来,在房中转了几圈,慢悠悠的道:“既如此,多我们一个不多,你叫跟着的人警醒着些,别被人发现了。”
“是!”
…………
沈秋檀不仅关了门,也闭了窗。
这回的香味来的异常浓郁,身上的破碎挤压感也更加强烈,疼痛自不必说。
可时间却是最长的一次。
从午时进府,到如今夜半,竟然还没有完成变身的过程。
沈秋檀浑身发抖,不仅是疼,还是冷,她将柜子里的备用被子全部找了出来,将自己包了个密不透风。
门口红豆和白芷守着,至于木香正懊悔自己怎么在车上就睡着了,此时正在自我思过。
门外传来小声的交谈声,沈秋檀五感敏锐,一下子便听到是白芷和红豆两个丫鬟。
沈秋檀叹一口气,自己这样,不仅会惹人怀疑,还会惹亲近之人的担心,想了想,她便沉声道:“你们给我准备些月事带来,再送壶热水在门口。”
姑娘竟还没睡两个丫头忙去准备。
原来姑娘是来了月事,难怪刚才形色匆匆,脸色也不太好看。
“姑娘真的不需要请个大夫么”红豆将热水放在门口。来月事对女孩子家可不是小事,看姑娘忍到现在,定是不大好受的。
“我自己便是半个大夫,那些庸医还不一定如我厉害呢!将东西放下,你们且自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
红豆想起之前自家姑娘诊断惊风时候的成竹在胸,尽管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还是拉着白芷一起退了下去。
临走时还嘟囔了一句:“姑娘现在用的香,可真好闻。”
…………
第二日,老杨氏便听说沈秋檀是来了月事,因着是第一次,正在房里躲羞呢。
她冷笑出声,听说昨日回来老侯爷便重罚了沈秋檀的那个车夫,足足打了四十大板,刚想发作沈秋檀,便有红豆亲去请罪,说是要自罚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