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我怎忍心离他而去,可是如果装作不知,我确定我无法相安无事地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继而和他生儿育女。
我承认我是个固执到无法理喻的人,我想我即使真的和他走到那一步,我也一定会无时无刻想到曾经有一个叫程菁的女人,和她手里的那张孕检单的。
在那之前,我从未敢想象过,我的阿哲和程菁亲密到什么程度,可是那张孕检单生生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溃,因为我无法忍受即将和我相守一生的男人,他竟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那不仅仅只是背叛,更是在摧毁我对爱情的执着与信仰。
当爱情没有了信仰,爱情注定只剩下一具空壳,没有灵魂,便会像两只强扭在一起的瓜一样,既别扭、又不会甜蜜……。
自从我再次来到医院后,段若尘似完全变了一个人样,不象刚刚受伤时那么喜怒无常,更不会对我乱发脾气。
因为他的积极配合,在年关时已经控制住了病情,耳朵除了稍稍还有些耳鸣、炫晕外,听力是稳住了,而且身体各项机能恢复得不错。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是欣慰了,更让人欣慰的是,段若尘竟被主治医生允许春节这几天回家疗养一周,这代表着,春节期间,我和他都不用呆在医院里过了。
高兴之余,我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如果不是出现程菁一事,我想这会儿,我已经和司徒允哲正在策划着哪天去陈琛家看望陈爸爸和陈妈妈了,可是生活中,总会有些事情事与愿违,不能如意。
段若尘出院那天,段母过来了,说是接他回家,可是段若尘并没有领她的情,我当时正在旁边,记得他的原话是说:我想回自己的家。
于是段母又数落了一阵段若尘,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似乎全程都没有问段若尘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我木然地送段母出病房,段母本已走了好远,却又回来不屑地对我说,“好好照顾我儿子,若是照顾得好,有你的甜头尝,若是照顾得不好,小心你的那份工作。”
“段夫人,段若尘是因为我才住进医院的,而且他是我要好的同学,虽然我们没有任何亲情及血缘关系,但是,我愿意尽我所能、像照顾亲人般照顾他,至于甜头什么的,您大可以收回。”我不卑不亢地与段母对视着,我实在是想看清楚同样身为人母的她,为何将亲情看得如此的淡薄。
“你--”段母被我一顿暗讽和呛白,气得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似乎不敢相信,在她面前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也会同她顶撞,“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数落起我来了,你以为你有机会守在若尘身边,就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别做梦了,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决不会让你如愿的。”
“段夫人,你错了,我从未想过会飞上段家的枝头做凤凰,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冷笑着对段母道:“而且你喜欢的枝头,不一定是我喜欢的枝头。”
“你、你意然这么侮辱我!”段母张大了嘴,脸几乎气成了猪肝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恨恨地指着我道:“你个小贱人,你信不信,从今天起,我将你在鸿达除名。”
“悉从听便,可是怎么办呢我话已出口,而且并没有打算收回的意思。”我见段母耍起横来竟然如此的不顾形象,便也顾不得她是长辈了,挑衅地对她说道。
“你给我住嘴!”段母说完忽然伸出手来,又想煽我的脸。
我已吃过她的一次亏,哪里肯再吃第二次,我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咧地对她说,“段夫人,这是在您儿子的病房前,如果您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就请多关心关心他,而不是在这里对一个外人撒泼。”说完之后,便将段母的手甩到一边。
许是我太过彪悍,段母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墙上,只见她直接坐到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哭了两声后,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拔了一通号码,对着里面吼道:赵经理,我要你现在、马上、立刻将设计部的叶慎儿这个小贱人从公司除名,否则我跟你没完。”
段母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身边围观的人怒骂了两声后,恨恨离去。
我与段母真正结下梁子,应该是那时候结下了,如果我有先知,知我那次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