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知县又询问了姜耀祖等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理顺清楚,再无异议,便叫他们当堂画押。
涉案人等按男女分别收监,待明日升堂结案。
姜姜被单独分到一个小房间,看样子不算是牢房。基本上也还干净,还有一床旧的被褥。
不一会又过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端来一些饭菜茶水给姜姜吃。
这里吕知县下堂后,则直接去见了邱知县,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毕竟这事情也涉及到了他。
邱知县听了,自然是又惊又怒,说道:“好恶毒的刁妇!居然把如意算盘打到朝廷命官的头上!似这等可恶的妇人绝不可轻饶!”
吕知县说道:“皆因此事涉及到大人清誉,故而吕某没有当庭宣判,就是想问问邱兄的意思。”
邱知县现还未正式接任,便出现了这个事情,对他的名声自然是有影响的,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可是会严重影响自己的仕途。
于是便说道:“此事自然是吕兄决定,不过以邱某的浅见,一定要严厉处罚,以正民风。”
吕知县探得了邱知县的口风,心里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升堂时,好多百姓前来旁观。
吕知县当堂宣读判词:
犯妇胡氏,心思狠毒。多年来,迫害小姑姜幺儿。
有威逼其冲喜在先又有谋害其性命在后。
且嫉妒成性,泼辣彪悍,为邻里所不齿。
官媒赵氏,心术不正,贪谋钱财,以至于教唆他人谋财害命,并妄图毁坏朝廷命官之清誉。
二人所犯之罪,均属事实,供认无悔。
本县因其影响极坏,故而必须严惩,以正民风。胡氏赵氏即日收监,秋后问斩。
姜家丫头喜凤下人张妈二人助纣为孽,谋害家主。喜凤罪情尤重,即日起没入官籍为奴,张妈或是缴纳罚金五两文银或是当堂领受一百大板。之后去留由姜家决定。
姜耀祖为人软弱,夫纲不振,致使家宅不宁,回去后当深刻反省。
姜家丫环徐莲儿替小姐出头,忠心护主,其以下犯上之罪已在昨日堂上领罚,今日不再追究。
当庭宣判完了,赵妈妈和胡氏立刻收监,而喜凤也被押解离开。
张妈没有银子,只好哭哭啼啼地领了一百大板,姜姜自然不可能再收留她,便由他家人领回了。
姜姜和姜耀祖扶起受伤的莲儿回了姜家。
莲儿身上虽疼,脸上却是笑的,向姜姜小声说道:“小姐,你看今日的天多蓝!往后再也没有乌云遮在你头上了!”
姜姜心疼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傻丫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会加倍回报给你的。你先好好养伤,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回到姜家,姜姜亲自下厨做了一锅宽心面。
把姜耀祖也叫过来一同吃饭,毕竟这个家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又何况姜耀祖在紧急关头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害,他虽然软弱无能,却还不是个坏人。
过了几天,莲儿身上的伤渐渐痊愈,已经能下地了。
这天忽然有人敲门,姜耀祖这段时间在家中就充当了仆人的角色,忙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官媒徐妈妈。
见了姜耀祖便上前行礼问好,姜耀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好含糊的回了礼,请徐妈妈进来。
徐妈妈边走边问道:“不知道幺儿姑娘可在家”
姜耀祖都快被官媒吓怕了,便说道:“徐妈妈问我妹子做什么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了。”
徐妈妈听了只好说道:“姜大爷不必惶恐,我来是给您报喜的。”
姜耀祖更奇怪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