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孜青和徐天姣再一次的走出那湖泊的时候,外面的积雪果然是融化了,有很多地方的地面都露了出来。
只是,融化过后的土地,变得异常的松软,一脚下去,就陷在了泥了里,那粘在鞋底的泥,是越来越多,那泥水透进鞋里,让人异常的冰冷。
这种情况,已经是不合适再在山林中穿行的了,那些小道,也不好行走了。
辛亏,连着赶了十多日的路,就算是没有用交通工具,那离营州也是很远的了。
此时,出现在大道上,能安全很多。
所以,两人从小道改走大道了,日头西下的时候,大道旁出现了几户人家。
那是分散的五六户人家,用来遮风挡雨的都是茅草树皮,看着像猎户。
严孜青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里面好像住的是夫妻俩,汉子高大威猛,面色黝黑,看见他们,笑得腼腆,一口的白牙,“两位客人,可有事”
话语不像营州的口音,也听不出来,像什么地方的口音,但是能听懂。
严孜青说:“这位兄台,我夫妻俩路过,遇到大雪,不方便赶路,今夜能借宿一晚吗”
汉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家里房子不多......只有一个柴房是空的,就是不知道客人嫌弃不嫌弃”
严孜青赶紧说:“不嫌弃!不嫌弃!”
汉子出门带他们去柴房的时候,眼神扫了一眼那屋里的妇人。
严孜青的视线,也随着汉子的眼神瞄了一眼那妇人。
屋里光线不好,也看不清那妇人的面容,只是感觉穿着黑衣,低着头,头发编成了个辫子。
让严孜青有点诧异的是,那妇人就算是蹲在屋里,也看得出来,那身形,看着比一般的女子身量高。
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人而异,或者是常年劳作,女子生的高一点,也是有的。
其实,柴房,就在这屋的左边,离得很近,还不到一丈远。
严孜青扫视着柴房,见里面确实是堆放着柴火,四周也漏风,却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稻草,被子很薄。想必也是这汉子的客房了。
平常来个亲朋好友什么的,有个落脚之处。
汉子歉意的说:“客人,真是不好意思,这生活条件艰苦......”
严孜青打着呵呵说:“兄台太客气,赶路之人,有这么个落脚的地方,已经是万幸了。”
汉子笑一笑,问:“你们,为什么赶路”
这本是私事,不该问的,汉子问完,似乎是不好意思,说:“只是随便问问,就当是解闷了。”
严孜青一笑,说:“没事。我是临安人氏,因为那里打仗,就想来投奔营州的一个亲戚,哪知多年不见,亲戚已经搬走了,到处打听不到,不得不回临安城。”
这理由,很正当,现在逃战乱的人非常多。
只是,汉子看着徐天姣身上的那件狐裘,面露疑惑。
严孜青说:“家里薄有资产,回来的路上,实在是太冷,内室身子骨弱,只好用全部家当从猎户手里换了这件狐裘。”
狐裘可不便宜,也不是随便一个猎户就有的,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也不好仔细打听。
汉子不说话了。
严孜青问:“兄台,你们是一直在这山中打猎么这边上,可有集市”
汉子说:“是的,这几家猎户,祖辈就是打猎的。往前走,翻过这个山头,就有个集市。”
严孜青暗暗的后悔,想不到集市离得这样近,早知道,就再往前走一点。可以找个好地方落脚,这里,毕竟还是太简陋了,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徐天姣,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汉子看一眼严孜青的沉默的样子,知道可能是嫌弃不方便了,就说:“这里的山头有点大,而且天晚了,路上也不怎么安全。”
严孜青尴尬一笑,说:“也是。那就叨唠兄台了。”
汉子说:“好说,好说。”出去了。
严孜青就把包袱放了下来,扶着徐天姣坐在床上。
徐天姣说:“严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奇怪”
严孜青想一想,问:“哪里奇怪”
徐天姣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