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队马车行到营州与幽州差不多中间的时候,要过一条河,河道不深,但是在这大冷的冬天里,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人往上一踩,就落进了河里去。
原本以为冻结实了,没有带防水的东西,现在拉马的人,不得不脱了鞋袜。
涉水过河后,只得休整了一小段的时间。
就是这一小段没有人注意大木箱子的时间里,严孜青趁机用内力震落锁头,抱着徐天姣就那么一闪身的功夫,人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是躲在了那冰天雪地的草丛树林里了。
等那拉马的人发现时,只看见一个箱子,盖子打开,已经歪倒在雪地里了,奔过去一看,才知道,连布匹都少了整整半箱不说,那箱子底部,还好像被老鼠咬开了一个洞。
疑惑的人,站箱子跟前看了良久,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联。
要说那半箱子布匹掉河里了,河水又不深,好歹能发现吧。
可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河里有东西。
要说那半箱子布匹被老鼠钻洞进去吃掉了,这也不可能啊,且不说老鼠爱不爱吃布匹,就算是,那得多大的老鼠或者是多少的老鼠,才能吃掉那么多的布匹,还连渣滓都不剩
严孜青和徐天姣,是不打算留意身后那一众人的纠结的,他们一路朝着定军山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就跟着而来的琉璃和大黑,现在已经跑到了跟前来了,一个是围着他们打转,一个在他们身上跳来跳去。
两人两动物,就这样走在大道上,相互间有互动,时不时有打闹,嬉笑声传来,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不过,这是在外人看来,对于徐天姣而言,可就受了苦了。
因为怕赵胜或者赵笠的追兵追来,两人不敢停歇,也不敢走那官道,专挑小路走。
小路凸凹不平,冰天雪地下,好多地方连地上都结了冰,一直在外面走着倒是不感觉太冷,就是难走,有时走一步还要往后滑两步。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休息,晚上就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山洞,铺上干草,就可以睡了。
他们这样,已经快十日了。
北地的冬天真是冷,这么多天的冰雪了,也没有一点儿要融化的意思。
严孜青看看天色,灰蒙蒙的天地间,除了冰块,就是白雪了,光秃秃的树丫上,偶尔的一片枯黄的叶子上也是积雪。
天快黑了。
四处搜寻山洞过夜的两人,却始终没有找到个山洞。
严孜青眼珠子一转,带着徐天姣一个飞跃,引得徐天姣惊呼一声,已经是立脚在那高大的树枝顶上了。
这颗树,是最高大的一颗,笔直项长,没有太多的枝桠,却是非常高的,所以看得也很远。
远处,一片青苍,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的夺目眼球。
严孜青和徐天姣都被那一片的青苍给吸引住,徐天说:“严大哥,你看那边,为什么那么大的一片绿色”
在这冰天雪地中,草木都枯黄了,那一大片绿色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严孜青沉思一下说:“有的树木,冬天也不落叶,但是那么大的一片林子,都是不落叶的树木么”
徐天姣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严孜青也是想去看看的意思,目测了一下距离,说:“娇娇,那里看起来不太近,要不要我先去看看,随后你再去”
说完这话,又犹豫着,这里虽然看起来是安全的,但是谁知道暗中有没有什么危险
野兽之类的倒是不可怕。
徐天姣能和野兽沟通。
最可怕的还是人心。
万一埋伏得有追兵,那可就不好了。
徐天姣也低头想了一想,说,“现在天就快黑了,要不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一起去吧。反正也找不到山洞之类过夜的地方。”
严孜青同意了。
一早就四处追跑的大黑和琉璃,现在跑了回来了,大黑的嘴里,叼着一只白肥的兔子,那晃动的白色,应衬着大黑那一身黑色毛发,特别显眼。
严孜青默默的走过去,接过大黑嘴里的兔子。
大黑跟着他们走这一段路,最爱的就是去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