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在一旁站着,并不多说什么,刚刚南倾用力将她朝下按去,她的脖子早就蹭出了血印。
南弦站着,不久一群侍卫便进来了。
侍卫首领跪在南弦身边,颤颤巍巍道:“奴才们不知道,不知道这南倾郡主进来要处置了这北城姑娘。”
“不知道”南弦轻轻笑了一声,又道:“本王也不知道留你还有什么用呢!”
“二王子饶命,二王子饶命……”侍卫头头跪了下来,乞求南弦道。
“以后不准放南倾郡主进来,若有下次,就不用来见本王了!”南弦一甩衣袖,离他远了些。
“谢二王子,谢二王子……”侍卫连连行了几个大礼,表示道谢。
“还不快滚!”南弦声音沉闷,冲着侍卫们说道。
侍卫们一听,慌忙聂着脚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南弦转到那盆已经浣洗一半的衣服,自己轻笑道:“这衣服洗的还不如不洗的呢!”
自顾自地看了良久,南弦转身,在经过北城耳边时,南弦轻轻说了句,“跟我过来。”
北城不说话,眼神飘忽,待南弦走了没多久后,北城也默默地跟去了。
南弦静静地坐在那里,独自饮了一杯茶,又轻轻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北城在南弦面前站着,南弦不说话,北城也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南弦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屋子里便也只有敲打桌子的声音,不久,南弦便默默开口道:“给本王续茶。”
北城默默提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茶。
北城的眼神很复杂,她道:“若二王子叫奴婢来只是为了玩弄奴婢,还请二王子放奴婢回去,奴婢没有那么多的情趣……奴婢还要回去浣服……”
“以后不用做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自有人做。”南弦笑笑,眼睛看向远处。
北城拿着茶壶的手一怔,默默地放下茶壶,离南弦又远了些。
“你不必如此怕本王,本王又不能把你吃了。”南弦轻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仰头,喉结上下一动,茶水便下了肚。
“二王子给我的是婢子的身份,我除了做奴婢该做的事,还能做什么事”北城淡淡道,但眼里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卑微来。
“哈哈……”南弦笑得猖狂,随即又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份”
北城垂着眸子不作语,她什么样的身份都不在乎,她只想为爹爹和娘亲血洗耻辱,让害她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开个玩笑……”南弦收了收笑容,又看向北城。
南弦顿了顿,又道:“本王让你做的是本王的婢子,不是让你去做活的婢子,你只要听从本王的安排就好了。”
北城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微微垂着眸子。
南弦鸷鸷地盯着北城,道:“所以……你现在懂了吗”
北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你先下去吧!”南弦继续敲打着桌子,对北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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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北城于偏殿睡下,枝头已经开始往外冒新芽了,夜晚很是清寂,月光冷冷地倾洒下来。
不知是身处异乡,还是噩梦缠绕北城太久,北城翻来倒去地睡不着觉。
忽地,北城瞥过一道黑影……
北城披上披风,悄悄地走了出去,跟着跟着,那黑影在墙角处停了下来,北城也找了个地方掩藏了起来。
黑衣人应该是在等人,北城躲着不敢有何异动,因为那黑衣人也是十分警觉地在东张西望。
不多时,北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正是南弦。
那黑衣人见到南弦,微微俯了俯身,不知南弦同他说了些什么,黑衣人听完便趁着黑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