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正在厅中来回踱步,满面愁容。击破官军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就连大哥张角都死了,如今三兄弟就剩下他一根独苗,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但是眼下粮草稀缺,如果再过半个月,把粮草全部都吃完了,到时候应该如何守城都不用官军攻城,恐怕城内就要不战自溃了。
“末将严政,求见地公将军。”
张宝听到此言,急忙道:“严政将军快进来。”
严政随手将佩刀解下递给了门口护卫,然后走了进来,双手抱拳。
张宝叹了口气,看向严政:“本将听说你有解决粮草之法,说来听听吧。”其实张宝根本就不信严政能够凭空变出粮草,大贤良师都做不到,更何况是这个粗人
不过反正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严政有啥办法呢
严政环视一眼左右,小声道:“隔墙有耳,末将这番话只能说给地公将军一人听。”
张宝笑笑:“什么消息还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那你便上前来说吧。”
严政缓缓上前,走到张宝身边,以手掩口:“将军...”
“什么”
“我说...”
“你倒是...唔!”
张宝皱着眉头仔细倾听,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是一把锋利的短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严政。
“严政,你!”
严政一只手捂住张宝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用力一划,张宝被严政捂住嘴巴,哪里还发的出声音,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严政的胳膊,两只脚胡乱踢打。
没过片刻,张宝两眼一翻,双腿伸直,忽然不动弹了。
严政喘两口粗气,轻轻将短刀从张宝体内拔了出来,随后用力一刀把张宝的脑袋给割了下来,顿时血涌如泉,喷涌而出的鲜血浸透了地面。
严政随手把张宝的脑袋别在腰上,随后直接用厅中的油灯,将张宝的府邸给点燃了。
“走水了,走水了!”
“地公将军还在里面,快去救地公将军!”
最先发现起火的自然是张宝府门之前驻守的亲兵护卫,见到府中大火,急忙去打水,用衣衫扑打火焰。
而严政则是趁着张宝亲卫救火,无暇顾及自己的功夫,随手用衣衫包裹住张宝还在滴血的头颅冲了出去,而正在救火的亲卫也没去多想,哪里想得到严政手中竟然是地公将军的脑袋。
而看到张宝府邸烧起大火,严政早就安排好的亲信已经在城门准备就绪了。
百余名士卒从城门楼一拥而上,冲到了城楼之上,正在巡防的数十黄巾士卒一愣:难不成他们是来交接的
“尔等可是来交班的么”
一名黄巾贼中的都伯挺身上前喝问,去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回答,而是一根箭矢。
嗖!
黄巾贼都伯面门正中一箭,虽然对面的弓箭手不是什么神射手,不过隔着
不到十米,就算是初学乍练也能射中。
“严帅有令,杀人,开城门!”
严政麾下百余亲兵都是有备而来,一拥而上,城门楼上的黄巾贼顿时就死伤一半,战不多时喊杀声便弱了下来,因为巡守的黄巾贼基本上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开门!”
千斤闸缓缓拉起,沉重的城门逐渐打开,而早就严阵以待的汉军骑兵则是鱼贯而入,一鼓作气杀进了曲阳城中。
“杀!”
喊杀声冲天而起,而严政麾下的士卒则是在城中四处放火,一时之间城内的黄巾贼顿时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城中的黄巾贼本来都已经睡着了,有的起来去救火,有的刚到道上就被冲杀而来的汉军骑兵一刀劈死,横尸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