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怒骂了一阵之后,大喝道:“全军务必死守涪陵城,本将誓与涪陵城共存亡!”
见到老将军誓死不肯投降,城中的数千益州军也被严颜的意气所激动,纷纷振臂高呼,表达了自己守城到底的意志。
“螳臂当车,不识时务,可惜了。”
张颌摇了摇头,表情之中充满坚定,一字一顿。
“全、军、攻、城!”
“攻城!”
凉州军既然摆开阵势,自然不甘心无功而返,阵中纷纷推出了井栏,攻城车,云梯车等攻城器械,在上万凉州军的簇拥之下缓缓上前,将涪陵城团团包围起来,城头之上的守卒看到凉州军这副阵势,也知道今天是非打一场硬仗不可了,各个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嗖嗖嗖!
最先展开攻击的自然是两军的弓箭手,作为远程打击兵种,不管是凉州军还是益州军的弓箭手,都对准对方倾泻着己军的箭雨,凉州军按道理来说,作为攻城一方应该占据劣势,然而攻城装备却是弥补了不足。
一辆一辆的井栏被推了过来,凉州军的弓箭手站在井栏上面的木台上面,居高临下的对着涪陵城头倾泻着箭雨,城头上的益州兵纷纷举起盾牌,躲到了女墙之后,这时候谁要是敢窜出去,非得被敌军给射成刺猬不可。
随着凉州军的箭雨压制住了城头上的益州军之后,一辆辆的云梯车则是在重甲兵的簇拥之下缓缓向前,靠在了涪陵城墙之上。
云梯搭在城头之上,无数的凉州兵攀登着云梯向上进发,而城头之上的守兵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上来,纷纷向下扔出滚木礌石,不少凉州兵被扔下来的滚木礌石砸的头破血流,哀嚎着倒在地上,而更多的凉州兵则是默默无言的顶上去。
付出了一部分死伤之后,第一批凉州军先登士卒终于攻上了城头,与守军展开了惨烈的厮杀,严颜亲自在前线督军,益州兵自然同样是不肯退后,扑上前去与凉州兵互相厮杀。女墙与墙头之间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一时之间好像化作了血肉泥潭,寸步必争,面容狰狞的两军士卒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间厮杀,寸步不让。
越来越多的凉州军登上城头,涪陵城一时之间不免摇摇欲坠,危急之下严颜甚至要亲自上阵拼杀,好不容易这才遏制住了凉州军的攻势。
吴兰的三千士卒虽然被全歼,但是城中尚且剩余四千余益州军,他们浴血拼杀之下,即便是凉州军人多势众,一时之间也拿不下来。毕竟城头之上总共就那么点距离,上万凉州军不能像是在原野之上展开,因此第一天没能拿下涪陵城。
不过张颌却是决不气馁,一改之前围而不攻的架势,而是每一日都亲临前线督阵,命令麾下的上万凉州军对涪陵城展开猛攻。毕竟吴兰的三千兵马已经被全歼,城中兵力骤
然少了近一半,攻城难度小了许多。
严颜既然不肯投降,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先集中兵力拿下涪陵城,然后再攻破江州城!
张颌率军猛攻两日,城中守军便伤亡一千余人,眼看着就要坚守不住了。好在瓦罐寨之中的益州军得知此事以后大急,急忙派军夹击凉州军,想要缓解涪陵城的危急。
不过张颌乃是一时名将,法正也是算无遗策的谋士,自然不会忽略瓦罐寨的益州军,早就命令马休率领西凉铁骑随时待命。瓦罐寨的援军到来之后,马休当即率领两千铁骑冲杀而出,瓦罐寨的千余援军顿时溃败,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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