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之外,一座曹军营寨拔地而起,竖立着一杆写着两个夏侯大字的旗帜。
“叔父,这城中的江东军不敢出战,我军应当如何是好”夏侯尚对夏侯渊问道。
夏侯渊沉吟一阵,忽然眼中精光一闪。
“伯仁,我军这几日不是缴获了许多江东兵衣甲么”
夏侯尚挑眉道:“叔父的意思是,和诈开娄县一样,把吴县给诈开”
“非也。”
夏侯渊摇了摇头:“上一次我军之所以能够诈开娄县,那是有朱治在手,如今吴县防守森严,想要把吴县诈开很难。”
夏侯尚有些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叔父的意思是”
夏侯渊微微一笑:“你带上几百人,穿上江东军衣甲,不要清洗,然后某再带千余兵马追杀你。”
夏侯尚恍然大悟:“叔父的意思是,引诱城中敌军救援我,然后围歼之”
夏侯渊点了点头,夏侯尚则是兴奋的走了出去。
...
“杀!”
“不要放过这批江东兵!”
只见得在吴县城外数里之处,一支曹军正在追杀数百江东兵,双方直接呈现出一幅一面倒的态势,曹军来势汹汹,追着江东兵大砍大杀,而江东兵则是狼狈奔逃,且战且退,不时有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曹军领兵之将竟然是夏侯渊,他手持长刀亲自追杀,杀得江东兵“血流成河”。
“快跑啊,前面就是吴县!”
而吴县南门之上的江东兵看到这一幕之后则是大为惊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开不开门,只好前去通禀南门守将。
“凌校尉,是否要打开城门,接应我军弟兄”
门侯对南门守将凌操请示道。
凌操脾气火爆,不过此刻却是江东存亡之际,因此他也不敢大意。
看着远处被曹军追杀的江东兵,凌操紧紧握住的拳头微微颤抖,但是最终却轻轻地垂了下来。
“不能救,万一打开城门,把曹军放进来,吴县危矣。”
凌操表情复杂的盯着城外被曹军追杀的江东军,长叹一声。
而听到凌操此言,周围的江东兵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却都暗自神伤,岂有眼睁睁看着同袍被杀的道理
而且...如果自己是被追杀的江东军的一员,那岂不是
“父亲,何出此言!”
一员不到二十岁、唇红齿白的小将跳将出来,大喝道:“既然入我江东军,皆为袍泽兄弟也!如今兄弟有难,岂能见死不救”
“城外曹军不过千余人而已,我军出城相救,未必不能救得同袍,如果父亲不愿意去,那就孩儿去好了!”
说话之人乃是凌操之子凌统,与他父亲一般脾气。
凌操愠怒道:“庶子,你知道什么岂能为了少数人性命,坏了我江东军大事”
凌统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父亲,而是转过身来,大声道:“某凌统要出城救我江东军弟兄,有胆气者
随我来!”
城中的江东兵自然不愿见到自己的同袍被杀戮,况且城外的曹军人数并不多,自然就没有了顾虑。
“愿意追随凌司马!”
“就是,杀出去把兄弟们救回来!”
无数江东军纷纷振臂高呼,大声呼喝,愿意追随凌统。
凌统满意道:“好,有胆气的随我来!”
“打开城门!”
“诺!”
城门处的江东兵也佩服凌统的胆气,因此毫不犹豫的拉起了千斤闸,城门缓缓打开。
凌统二话不说,振臂高呼,五百多江东兵同样跟在他身后,从城门中杀了出去。
“公绩!凌统!你这个兔崽子!”
凌操大怒,一巴掌拍在城头之上,怒气冲冲的瞪着冲出去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