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跳上去,就发现另一侧的上铺围着不少人,正说着社团的事情,好像是有一个成功报名了二天堂,此时正口沫横飞说着社团的牛逼之处,这人明显是了解内幕之人。
只是略一观察,林风就已经发现,这其中城里人占了大部分,而且基本都知道三大社团的事,刚刚进到里面来报名的也是这些人,而像他这样农村来的则是懵懂无知,在外头就被强拉入伙。
一旦报了名,做了登记,那就是正式入了伙,那些从小村子出来的年轻人,却是不敢反悔的,只能乖乖交会费,又或者说是保护费。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阶层,那怕是各地村子的人口基数要比城里要多出不知多少倍,但是能来到这的依旧是城里人占大多数,这是基本物质条件决定的。
人与人天生的区别并没多大的差距,大多都是后天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个体能达到的上限,这些城里的新生在小村出来的同学面前充满了优越感。
像易朝那种还算好的,至少表面上他没有那么明显,而这些人则毫不掩饰自己的优越与鄙夷。
将刚刚拿到的床单开始铺,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喂!谁让你上这床的,赶紧拿你的脏东西滚!
林风扭过头,发现正是那名二天堂的报名者,他手指过来怒目圆瞪,周围围的那圈人一个个露出看好戏的样子,嘻笑指点。
这床你定的林风没滚,只是平静地了一句。
没错,是我定的!他身上的衣服是锈着白边,白色在这个世界是一种罕见的颜色,因为太容易脏了,没有水洗,也就意味着那不是劳动者穿戴之物,几乎成为上流人士的象征。
你睡三张床林风反问。
对面那人眼睛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的鼻梁笔挺,立体感很好,加上皮肤红润气色出众,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出身。
像是被冒犯了一般,他沉默了一秒,周围的人看林风的眼神更是充满戏谑,忽然这位英俊帅气的贵公子嘴角勾起:你在找死!
对于这种放嘴炮的,林风也没在意,虽然到陌生的环境中,在没了解情况之前,要先低调做人,别招惹是非,谁知道有多少未知强大的存在,他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是无敌的,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但不代表,他会怕事,他的敬畏是对于未知,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眼前这一眼就能看穿的蝼蚁。
或许他自认为是个人物,不过很明显林风并没将之放在心上,年轻贵公子见他继续铺着床铺,刚刚的深沉立即便压抑不住,变成了熊熊怒火。
文强,这小子很狂啊!旁边一个粉头粉脸的男生阴恻恻地道。
这种不死知活的臭虫在外面随便都能踏死几只,以为来到这就敢在我们面前抖起来,可笑!又一个跳出来附和,他看着林风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呵呵,等海智他们回来,他就知道什么叫狂了!最先出声的贵公子没有出声呵斥,反倒是与众人一块围观林风,像是在等着好戏上场.
林风听了眉头皱了皱,听起来这床是另外的人定的,但为什么没东西,没东西自然是意味着别人也可以睡。
只是眼下被十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围观,甚至宿舍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里的状况,一个个都围拢过来,都准备看热闹。
唉,若是一开始好好跟他说一声,这有人定了,他还可能会考虑一下,现在嘛,恐怕是自己卷铺盖走人事情都没法善了。
人善被人欺,瞧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儿,你老老实实退缩,指望别人放过你,那不是天真就是傻,以林风的阅历来看,不一巴掌打回去,将他打怕了,往后的日子都别想安宁。
恶的,比善的往往有更好的人缘,无论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