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笑了笑:“舟舟回来了,快进来吧。”
等顾轻舟进来,顾绍又随手掩上了门。
“轻舟先坐。”顾圭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对,斜斜依靠着椅子,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揉按眉心。
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按说,顾圭璋应该给他母亲守孝三年,给秦筝筝守孝一年的。可如今不是旧时代,也早已没了守孝。
过了五七,就可以随便折腾了。
顾圭璋葬礼之后第一次出去玩,有点不开心,好像是有个同僚说起了他母亲,他多心了,以为人家嘲笑他。
后来,顾圭璋就发酒疯,喝得太多,住在外头了。宿醉的头疼,让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老态顿现。
“.......要去玩几天”顾圭璋方才和顾绍说话,被顾轻舟打断了,他重新接上,问顾绍。
顾绍道:“七天。”
“男人嘛,不能过得太孤僻,既然是朋友约好的,你不去也会被人嘲笑。”顾圭璋道,“去找二太太拿一百块钱。”
“阿爸,不用那么多,二十块就足够了。”顾绍道。
“出门在外,不能寒酸!”顾圭璋板起脸道。
顾圭璋念书的时候很穷,偶然很尴尬,偏偏他爱面子,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故而对顾绍特别大方。
顾绍若是心思稍微花俏一点,现在估计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了。
“多谢阿爸。”顾绍低声道。
顾轻舟就好奇问:“阿哥,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班上的同学,组织寒假去南京玩几天。”顾绍道。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顾轻舟的眼睛。
顾轻舟就明白,他还是要去南京查他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自己是阮家孩子的事实,现在应该要去求证,当年为何会被抛弃。
“阿哥,你回来给我带礼物。”顾轻舟道,“听说南京的咸鸭不错,带几只鸭子回来。”
“吃什么鸭子,油腻腻的!”顾圭璋宿醉反胃,不能听到油腻的东西。
“那阿哥,你随便带。”顾轻舟改口。
顾绍说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