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朱达来到洞府外,探头探脑的,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你来我师尊洞府做什么”
左林挺身将他拦住,出言问道。
“左......左前辈,小人是来请堂主上任的,堂里已经备好了仪式......”
原本威风凛凛的一堂之主,此时见了一个弟子都得点头哈腰,心中滋味真是不好受,不过朱达能忍。
“我不是你的前辈。”左林话语冷漠,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过多交谈,“在这稍后,我去启禀师尊。”
“切,狐假虎威!”朱达心中咒骂,愤愤不平,“真没想到那小子竟能乌鸦上树变凤凰,我且先忍着,说不定哪天你不小心一命呜呼了,我还去做我的堂主!”
心里正嘀咕着,沐白踏步出了洞府。
“朱兄,有事发个传音来即可,何必劳烦亲自跑一趟。”
“不敢不敢,别说请您上任这等大事,就是跟堂主您汇报工作请安问好,我这小腿儿也好使,必须得当着您的面啊。”
“也罢,那就请吧。”
“好嘞,您上舟......”
朱达满脸堆笑,从袖中抛出一个飞行魂舟来,一晃变大停在空中,竖着一面大旗上书丹堂,迎风猎猎,十分气派。
“我这洞府距离丹堂没几步路,我之前每日来回也习惯了,就不必乘舟了吧。”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堂主就要有堂主的行头,莫要让人家小觑了我们丹堂啊。”
呵呵,朱达这家伙可谓老谋深算,熊有德这样的重堂堂主出行都没见这么招摇,你这是要捧杀我呐。
沐白决定还是要低调一些,做事情可以高调,做人还是得低调一些才稳妥,不跟朱达废话,直接踏步腾空飞向丹堂。
“堂主您等等我......”
朱达一溜烟跟了上去,费了好的劲才勉强跟得上。
丹堂外已是人声鼎沸十分热闹,遥遥就见周德凯和住建堂、传功堂等四五个堂户的堂主已经在此等候,与去年来丹堂上任时候的冷清景象截然不同。
“各位宗子堂主亲临,小弟莫感荣幸,快快堂里请......”
来的都是御灵宗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沐白还真不能怠慢了,就算是装逼,也不能装的太像了。
“老弟你真行啊,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一飞冲天了呐。”
住建堂的堂主王远川搂着沐白的肩膀,给人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不过是侥幸罢了,就算是有点起色,那还不是依仗大家扶持。”
沐白停下身来,视线扫过周德凯,周德凯颔首微笑示
意。
“诸位堂主帮了小弟这么多,真是不知如何感激是好,改日定当登门拜谢。”沐白面向众人,一一抱拳,不管之前有没有交集,关系是亲是疏,都是表达了一番谢意。“朱老哥,堂里可有至尊丹还不给诸位堂主奉上!”
“哎呀,沐老弟真是阔气啊,当年我修成修尊时,为了一枚至尊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呐。”
王远川笑呵呵的看向朱达,当年就是朱达难为了他一番,敲了不少好处。这时候沐白发话了,朱达屁颠屁颠就去取来了至尊丹,为一众堂主呈上。
周德凯也是十分喜欢,尽管身为宗子不会因缺一枚至尊丹卡在修尊的瓶颈,可以他目前的修为来看,也正是用不了多久就需要这么一枚至尊丹。
众人一路说笑进了丹堂,来到中堂,只见堂前一片阔地上,近百个丹师赫然一字儿排开,都是身穿麻衣,头戴斗笠,面有薄纱,十分壮观。又见每人身前一张檀木桌,桌上摆满了药材、切药铡刀和一尊温火药炉。
药炉中汤液汩汩作响,伴随着鼓乐节奏和丹草经朗诵,丹师们脚踏风火轮碾药,手上则是手起刀落将药材切薄成片,如此一心二用,近百人却都是动作一致,极具节奏和美感。众人不禁停下身来,观看丹师界祭祖表演。
鄙性常山野,尤甘草舍中。钩帘阴卷柏,障壁坐防风。客土依云实,流泉架木通。行当归云矣,已逼白头翁。此地龙舒国,池黄兽血余。木香多野桔,石乳最宜鱼。古瓦松杉冷,旱天麻麦疏。题诗非杜若,笺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