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的激战已结束。
蓝驼子他们抓住了六个人,带头使斧的那个和另外五人。刘进忠将他们带进衙门内,在大堂里站成一排,一一掀开蒙在他们头的黑巾,他们除了那带头外,其余个个都面带惊恐,十分慌张。
蓝驼子以为这里面有他或刘进忠他们认识的人,可看了半天,全都一个不认识。
“你们是谁”蓝驼子厉声喝问。
那伙人,面面相觑,又齐齐转头望着那带头的。
“哼。”带头那人脖颈一硬,鼻孔哼了一声。
“我再问一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蓝驼子再次说到。
“我们是凌云山的。”那伙人中的一个忍不住了。
“凌云山”站在那伙人前面的一众衙门的人全都大吃一惊。
“你们认识李虎”蓝驼子再问。
“李虎谁是李虎”那人也不知所措。
“那你们今夜为何来劫人呢”蓝驼子这下有些搞不明白了。
“救我们三寨主呀!”那人提高声调。
“谁是三寨主”
“关在门外笼子里那个呀!”
“谁说那个是你们三寨主”
“这…这…我也不知道。叫我们来就来了。”
蓝驼子这下明白了,今晚的事全是一个乌龙。
站在一旁的刘进忠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声急吼:
“快去看看牢房里头。”话音刚落就窜了出去。
蓝驼子、钱正豪、吴江和严升也都跟着冲了出去。
牢房里,两名狱卒还在油灯下打着瞌睡。
突见刘进忠等人冲了进来,吓得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
“快快打开李虎的门。”
牢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杂乱的干草铺在地上,什么也没有。
“人呢”刘进忠转头问狱卒。
“人”狱卒望了望里头,一脸雾水。
蓝驼子等人赶来,他阴沉着脸,走进牢房里,严升打着火把在一旁照着。
墙边,一块地方湿濡濡的,蓝驼子蹲下去用手拭了拭。
“是从这里跑的,有人从外面挖通。”
“你已经点了他的穴,肯定跑不远的,我们去追。”严升献计。
“追人家墙都补好了,做足了准备。你到哪里去追”蓝驼子有些挖苦地说。
“也是,也是。”严升嗫嚅着。
他其实心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但他一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蓝驼子看出了什么破绽来,他故意在牢房里,东看西瞧瞧,躲着蓝驼子的眼光,掩饰自己的不安。
可他有点想不通,为何人已救走还要把墙补起做什么多此一举嘛。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这墙补过,还要将它原封不动地弄回去,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吗
他那时会想到,这其实是苟德高故意这么做的,一来是了为炫一炫他在这方面的技艺;二来也是为了体现专业精神。他经常说;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把活做得漂亮,对不起死人。”所以,他每一次挖洞开墙都要做得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凡是挖开了的必须补回原样,按照他们盗墓掘坟这一行的规矩,叫做原物奉还,以免遭报应。
所以,蓝驼子万万没想到,这墙是陕西那边来的专业盗墓人所挖的。
却说那梁紫玉伏身急追那向北而去的黑影,不一会儿就远远看见那黑影在前方一处停了下来,机警地回头望来,似是发觉有人跟踪。梁紫玉本是伏身而行,见状一下就停住了身法,侧仄在屋顶瓦面上一动不动,她本是穿夜行衣,在黑暗里很难发现。前方那黑影向后张望了一会,没发现什么便回头继续跳跃前行。
梁婆婆见那起伏跳跃的身法,越看越眼熟,似乎就是自己门派的“八闪纵”轻功,她心中悚然:
“会是谁呢”她想了又想,自己平生只教有一个徒弟,那就是当年给人当保姆那家的那个小女孩,虽然只教了五年武功包括这“八闪纵”,但那女孩聪颖过人,短短五年就基本学成,只是差些火候罢了,但那女孩一家早就被张献忠给杀了呀,但当时那全家都找见了尸体,唯独不见女孩的。难道是她,可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