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迁的袖子挽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副驾驶的人,唇角勾动了下,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以冷哼。
他的眸子里都是戏谑的笑容。
陆衡南有什么心思,他作为男人,一看便知,只有她不当做一回事,还将人家当做是知恩图报,殊不知对方不但想要报恩,可能还准备以身相许。
他的冷哼,自然落入了顾南镜的耳朵里,但是她实在太过疲惫,歪倒在一旁,眼睛半闭半开,只有一双睫毛微微翘着,显然睡的不踏实。她肩头的外套还有些滑落,露出圆润嫩滑的肩头。
“不要睡着了,我们马上到家,小心着凉。”他抽出一只手,帮她将衣服批好,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弱点一直都是她,从年少的时候就注定了。
回去的路上总算不堵了,道路渐渐疏通,迈巴赫很快就开到了半山别墅。顾北迁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又看看身边窝成小小一团的人,眉眼温软,他等保镖们都下车,才拿出一张薄薄的毛毯,将顾南镜包好,然后他才下车,绕到她那里打开车门,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一路回了卧室。
几乎刚接触到床铺,顾南镜就醒了,她睡眼惺忪的问道:“到家了”
“嗯。”极淡的嗓音响起,然后他将她连着毛毯抱在了怀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但是手劲很大。
这一刻,他一直隐忍的情绪才流露出来。他的力气很大,证明他是真的紧张,不过之前在强装镇定而已。
顾南镜的下巴靠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她无声的抱住他的腰。
这个晚上,他们简单吃了晚饭,随后她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毕,站在窗前,背影颀长。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知道今天的事他同样不好受。
“洗完了”他发现她的目光,很快转身,手里拿着药膏和棉签,扫了她的手,然后低声说道,“过来,上药。”
他说完坐到了床边一角,等她乖乖走进,一把将人抱坐在腿上,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认真端详她受伤的手腕和手背,然后低头挤出药膏,有些笨拙但是却分外小心的上药。
她的眼顿时热了,咬着唇小声开口:“我不疼。”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南镜,你为什么一直要忍着。”
小时候这样,长大了也是如此,每次都是借着闯祸或者疯狂的行为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从来都不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他没有抬头,但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她忍住了眼泪,靠在他肩上,软软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哭呢。”
他低低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她泪意莹然的眼,心口一痛,凑近她唇边吻了吻,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傻丫头。”
床头灯的光拉的很长,他们的背影交叠在一起,分不出是谁,再也没有一丝距离。
顾南镜确实没有感觉多少疼痛,她经历过更糟糕的事,今天只是轻伤,也是恐惧居多,但是看到他就不痛了。只要和他在一起,经历再多的磨难,又算的了什么他们一起面对风雨,她一点都不怕。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给暗室增添了一丝光亮。顾南镜轻微又均匀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