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不是很宽,顾南镜原本骨头就软,身段也软和,很顺利的挤出去。
她从老式穿阿虎跳下去的时候,差点崴到了脚,不过她忍着痛意没有叫出来,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血液的味道,她才疼的小声嘶了一声。
只是刚叫出来,她立即捂住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周围。
还好,并没有人看守,安静的小院,连条看门狗都没有。她这才有机会看清楚,这里应该是仓库,关着她的房间四周还有其他屋子,里面都是棉花棉布,似乎是废弃的服装厂。
她走到唯一的小门前,贴在门上,皱眉倾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近乎反常。
难道抓住她的人临时有任务走了还是他们觉得她没有价值,所有的人都去看守陆衡南
不管什么情况,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再瞻前顾后,既然逃出了囚笼,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房间。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外面果然没有任何看守的人。
不费吹灰之力,她出来之后更加匪夷所思。
荒郊野外,只有她的脚步声,还有微微起伏的喘息,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脚底板生疼,可是她不能停下来,更不能从大路走,只能挑那些曲径小路走。
越走脚越受不了,那股钻心的痛意袭来,她的眼底隐约有了湿意。强忍着走到了一条小河边,她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石头被阳光暴晒,很烫人,她却没有觉得多热,一晚上都待在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她只觉得阳光极其难得。这一坐下,她竟然觉得舒服的不想走,身体上的疲劳被纾解,她忽然有些昏昏欲睡。
她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忽然惊吓般坐了起来。
有人。
这个念头一闪过,她立即捡起鞋子踩着石头躲到了草丛里。石头将她的脚趾头硌破了,丝丝缕缕的疼,十指连心,现在脚趾疼更是让她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可是她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臂。
脚步声渐渐靠近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倏然响起,“不是这条路吧下山好像是大路。”
糟糕!顾南镜的心里咯噔一声,是来捉她的吧
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了,要是她被抓回去,就真的什么都完了!她还战战兢兢的胡思乱想,又听到了另外稍显阴柔的男声,“我们还是快点去吧,买个东西都这么慢,回来一定会被老大骂个狗血淋头。”
粗狂的男声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我们这次行动折了多少弟兄啊我要是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算回来完了,到时候假装是遇到了麻烦,老大肯定不会骂我们一句。要我说你就是心眼太实了,就说昨天的行动吧,要不是我拉着你,估计你现在和刀疤他们一样,早就被那个木头似的男人手撕了。啧啧,那个男人真可怕!”
“快别说了,我现在想到那些被弄死的兄弟们都害怕。”阴柔的男人已经转身走出了小道,“前面右转是一条大路,那个下山正好,我们两个回去找个摩托车骑吧,这么走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你的胆子,行了,跟着我出来你就放宽心,走左面那条小路,应该就是下山的近道。”粗犷男人对同伴很无语
,“昨天嚷嚷着要跟着刀疤建功立业的胆色哪去了你现在要是回去借车,我保证会消掉那些人的大牙!”
“好吧,就听你的,不过我们快点走。”
……
两个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阳光炙热,荒野里再度恢复成寂静。偶尔有浅浅的蛙鸣,还有流水的声音。要不是情况特殊,待在旷野里估计会觉得格外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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