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儿不是传回了话,让你好好的待着按兵不动,王爷已经准备他日将那郭氏的孩子由您养着,只把那两个人揪出来,您只忍一忍。”
忍一时之气享来日之久,现如今出手动了方柳二人,长脑子的人都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到那时候不过是吃不到鱼还惹了一身的骚。
活埋与杖毙,谁还有那胆子把事情往外传,个个都是烂在了肚子里,若外传,那是真的不要命的行为。
“忍上几个月,等王爷彻底发落了她们,你这心里还有什么气是不能发泄的!”嬷嬷此刻只让宁幽柔安分一些,无外乎就是登上那么一段日子,又能有什么呢。
等上这一段日子,又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倒是那些个小人,怕有的是想看她胡来的,真要是传出去什么话,这将来吃亏受罪的永远是宁幽柔。
宁幽柔没脑子,没心计,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真要算起来,她怕是连那郭氏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嬷嬷今儿个可是刚受了训斥的,此刻只希望宁幽柔不要乱来,只让她过些安生日子,她若犯错,自己第一个受罚,她只望宁幽柔别再连累自己了。
宁幽柔一脸的不肯,嬷嬷知道,想要说动她不容易,在此刻只道她若乱来,自己便去告诉宁昌源,她管不了的,便让宁昌源来管。
宁幽柔在听完这话之后唬了嬷嬷一眼,只能乖乖的躺下,在这大半夜里,就算有再多的心思,此刻也不敢动弹分毫。
她怕宁昌源,自幼与宁昌源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儿,她也怕宁昌源,尤其宁昌源的脸一唬起来,她更害怕了。
便是再笨她也知道,将军府还有不少正当妙龄的庶妹们,那些个妹妹一个个都在那儿等着分这王府里的一杯羹,她若继续胡闹,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折腾。
她占着养在嫡母膝下有了今日的福分,宁昌源都已经警告过自己多次了,这一次她还是明白事理的。
嬷嬷这话一说完,凌思雨回到了内室,只躺在那儿闭上了嘴,只道忍着便忍着,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嬷嬷看着这位祖宗这会消停,当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折腾,听从将军的安排,那么总会有机会的。
这一个看似已然安静下来的夜,在这黑暗里,多少人是躺在床榻上并不曾睡去的,方柳两位侧妃,宁幽柔,那些个战战兢兢被留下的侍婢小厮……
方柳两位侧妃因为上官恒为凌思雨的造势铺路致使她们心上不安,这王府里往后的日子,怕是真的只以凌思雨这个王妃为尊了……
而这整个三王府上下,若说睡的好的,唯独只有凌思雨一个,原是睡的太好,整个人后半夜发起了高热,浑身滚烫……
她叫上官恒搂着一觉睡到近乎日中的时辰,昨日里在马车上的一顿折腾,加上后半夜那一番事故,她整个人在睡着时便觉得头皮发紧。
如今醒来看着那刺目的日光之时,凌思雨眼皮都觉得厚重,在那之后嘤咛了一声,一块湿冷的手巾已然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湿润的帕子盖上来时,凌思雨只觉得脑门一凉,在那之后才恍惚的发现自己的手脚实在没力气。
“别动了,邪风侵体,你起了热,大夫已经来给你看过,药也在熬着,要不要喝些水,我服你起来好不好。”
在凌思雨摸着脑门上的手巾时,上官恒的声音已然出现,此刻很是柔声的与凌思雨说着话,眼里满是愧疚。
邪风侵体原是昨日里胡闹的缘故,昨儿个胡闹过后,便惹了凌思雨出了事情,凌思雨昨儿个没多会便睡了过去,他抱着凌思雨的身子尚未睡熟时,就察觉到凌思雨身子开始发烫。
光发烫又不出汗,在那时候,上官恒就知道不好,这后半夜他几乎就没睡,凌思雨为着高热的缘故,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在府里请回了大夫,他那儿只叫大夫过来为凌思雨开药。
上官恒原想把凌思雨扶起来,喂她喝点水,凌思雨的头在这会一动就疼,轻轻一晃就像是脑子里进了无数的水一样,不住的晃荡。
整个人此刻实在难受,这会别说坐起来,就是连动,她都不想动。
她口渴,确实想要喝水,这会这嘴皮都干的起了皮,可她真的不动的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