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这世子那儿怎么把棺材都准备上了……”
三月沐风,空山凝云,正是花红柳绿万福复苏的时节,枝头伤的桃花绽放极盛,春风拂过,花瓣零零落落,漫天飞舞,是另一种春日盛况。
王府中春景正好,柳云舒与方雅琳站在园中长廊之下贪看景色,正巧,与几位一道来赏景的庶妃们站在了一处。
各自正打着招呼的当下,外头嘈杂声声,将众人的视线全都引了过去。
转过头去看时,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实打实的吓了一条!
却见不远处正有人领着城中最大寿衣铺的掌柜往上官恒处去,而那管事的身后,竟然还有一只小小的棺材……
半人高的棺材,那么大一只,她们几个都不会看走了眼,府里统共就几个孩子,好的都活蹦乱跳,至于那不好的一个!
上官谨这位三王府的世子爷,自染上水痘之后,便已经许久不出门,里头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如今瞧着那棺材,众人心上都在打鼓。
这几日,她们打眼瞧着,这几日三王府里已经多了好些人,这些人瞧着陌生,每次都是背着药箱进进出出,似乎都是来为世子瞧病的。
自世子起痘之后太医终日里候在府上,太医都已经是医术堪称翘楚者,却如今还要到外头请人,这里头,想是不用说,也有人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些人多由谢家的人出面,这一个进来那一个出去,每一个出去的人脸上都是带着一种无可救药很是叹息的样子。
她们虽不说,可这一切都瞧在眼里,三王府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一个人!
不止世子处,连凌思雨那儿亦是终日药不离口,据说那位的身上时好时坏,至今,都有两个月不曾近过上官恒的身了。
连带着说是身上已经溃烂,有好奇的也曾瞧见她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忧心忡忡的,不见一点好颜色……
如今几个入府时间较长的庶妃侧妃聚在一处,本事赏花看景各自说两句热闹花的,可瞧着门上引进的人,不免好奇,有此一问。
好歹都想知道这风向到底变不变,往哪儿变……
人好好的怎么连寿衣铺的人都请来了,甚至后头都已经悄悄的运进了棺材板儿,这样子,明显便是不大好。
“两位姐姐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柳云舒与方雅琳同理内府中馈,王府里发生些什么事情,想来问她们绝对错不了。
真要是备了棺材寿衣,那不就是表明……
这话她们可不敢放在嘴上说,若说的不好,还凭白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这个孩子是王府的世子,更要紧的是谢家的外孙子,若真出了事情,谢家第一个闹翻天,回头他们在倒了霉,她们是做庶妃的,还比不得方柳两个侧妃,她们还有些地位。
“并不知道,自世子病后,谁也不能在靠近世子的院落,太医干脆就住在了里头,可看里头送药的人每日要送上许多次,想来是挺要紧的吧。”
柳云舒听着底下几位庶妃的问题,此刻回答的倒也是十分实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着实是她们自己也不清楚。
那可是痘疹,是要过人的,一个弄不好,恨不能大人都会折在这上头,更不用说她们还是有孩子的母亲,避之不及不说,更遑论贴上去。
她们虽生的都是女儿,可那也是她们十月怀胎好容易生下的,自然是疼爱如命,半点舍不得看她们有一星半点的伤害。
女儿虽不比儿子,可有总比没有的好,况且这府里孩子本就不多,有个女儿也是一种依靠!
若真的有什么,那怕是不大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备着冲喜,冲一冲,说不准冲过之后,也有可能就好了呢。
上官恒不打算叫人知道,私下里都是悄悄的办,那她们更不可能晓得里头的缘由,上官恒的脾气她们还会不了解的,胡乱去琢磨,不讨好的只有自己。
“那棺材都定的上了门,还真的是说不准的事情,说来也是……咱们王爷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嫡子,如今这府上还真的是子嗣单薄。”
余下的庶妃中,有人随口一说,府上就余下这么一个唯一的嫡子,他若死了,她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