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随风飘舞,皑皑白雪在此一刻将院内装点的红绸渐渐覆盖,似如花火一般的红在此一刻将点缀在这白雪之间,隐隐约约。
迷迷糊糊的一觉睡醒之后,凌思雨轻着手脚下了床,梳洗了一番之后靠在这烧了火炕的长榻上,抱膝看向窗外那洋洋洒洒而下的雪。
心绪飘飞,此刻只是木讷的出神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很累很困了,定然能够早早睡去,不曾想困极了到了这会竟然睡不着了,靠在那儿单坐了许久,直到身上披上了一件镶兔毛领的斗篷。
整个人让身后的上官恒给圈在了怀里时,凌思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竟然那么凉,有了斗篷之后,感觉了一阵暖意。
她将斗篷分出了半件拉在了上官恒的身上,怕上官恒只穿着一件中衣再着了凉,此时此刻靠在上官恒的怀里,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这里的雪比起大梁的京城要小那么一些,不过也大差不差,一路过来,从初秋走到了隆冬,我觉得我一下子酒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忽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往后母亲再也不能庇佑我了……”
楚凝瑛从前和自己说,她羡慕自己有母亲看顾,她原来并不觉得母亲对于自己的看护又有什么,可等现在发现过来时,才真真意识到原来母亲对自己的看护有那么多。
靠在上官恒的怀中,凌思雨就像是个失去了避风港的小雏鸟一般看起来那样失意,那样需要人的爱护,那样叫人心上想去怜惜。
上官恒将凌思雨紧紧圈在怀中,亲吻着她披散在身后的发丝“我虽身为皇族,终日也是事多,可你放心,我既聘你为妻,自当给你安虞的日子,我们夫妻同心。”
在上官恒看来,凌思雨初来乍到,心上不安是常事,故而此刻这话语里越发多了一丝柔情在其中,凌思雨进了耳朵并未进心里,在这当下点了点头,而后长舒了一口气就这么靠在上官恒的怀中。
两个人也未曾在上床,裹着身上的斗篷歪在这长榻上,没过两个时辰,天便亮了,外头的嬷嬷已然在门口唤起,他们原该收拾收拾往宫中去向皇上与贤妃请安。
为着第一次觐见,上官恒特意为凌思雨准备了一套新衣,正红色平金绣十团吉庆有余圆领大襟袄裙,裙身贴合腰际,更显凌思雨身线婀娜。
飞仙髻上簪金镶宝凤穿花分心,发髻之上围上了金珠宝围髻,这个围髻是当日上官恒为自己亲手所做,她不曾放入那成箱的嫁妆妆奁之中,而是放在了手边。
“好看!”看着镜中已然围上围髻的凌思雨,凑在凌思雨耳畔的上官恒在此刻微微一笑,只说了这两个字,而后为凌思雨寻了一对金累丝葫芦耳环,为她扣在了耳垂之上。
“夸你的手艺,还是夸你的人”凌思雨寻了胭脂笔,将这匣中的唇脂涂在了唇瓣之上,盈盈一笑之时,媚眼如丝。
“我的人,我的手艺我都夸,主要还是要夸夸人!”见凌思雨这般与自己撒娇,上官恒搂住着凌思雨的人,在其脸上轻啄了那么一下,而后嘴无比甜的在这儿夸耀着。
在场的人看着这二人这般腻在一起的模样,忍不住的敛着眉眼嘴角挂着笑,在外头将马车备好之后,上官恒手牵着凌思雨走在这尚未来人清扫干净的小道中,一路登上了马车,前往宫中。
二人情意浓浓,含情脉脉的眼神你来我往,那种浓到调不开的蜜里调油之色让这起了个清早,甚至可以说是一夜不睡的宁幽柔气的揪紧着手中的丝帕……
她知道新妇进门,今日上官恒必定要带着凌思雨一道亲王宫中向皇帝与贤妃请安,一夜没怎么合眼的宁幽柔原是想看看,这新婚一夜,二人出了房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不曾想,就硬生生的瞧见了这一幕!
“侧妃娘娘还是别往心里去了,王爷自来不就是三天的新鲜,这新鲜劲儿一过,王爷一向便雨露均沾的,况且,这院里有比您更着急的,您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眼瞧着宁幽柔气结到恨不能呕血的模样,宁幽柔身旁的婢女在此一刻只不住的宽慰着宁幽柔,让宁幽柔不要生气。
这府上原是有嫡子的,正妻嫡出,比凌思雨这位哪怕是用五座城池换回来的王妃还要尊重,凌思雨嫁进来虽是王妃可是个继室,继室与元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