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草民敢无任何理由在官员家门口闹事,那便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受五十大杖!
所谓大杖便是杖刑。
杖刑是指用荆条或大竹板拷打犯人的一种刑罚,杖以荆条制成,分大杖﹑法杖﹑小杖三等。杖刑一般是“去衣受杖”,脱掉中衣,直接用毛竹木板击打臀部。
“不知道老夫人你一身筋骨,能不能受这五十棍杖,别看这五品官是小,在这京城的地界,小小一块招牌砸下来说不准就能砸死一个,可再小也是个官!”
“既然为官,那便高民一等,既高民一等,必然由不得你们在此放肆,胡作非为!”
楚凝瑛冷笑着与在坐在地上不顾任何形象撒泼打诨的三个老女人威胁着,正巧,禁军统领带着大理寺少卿袁坤袁大人到了这明月胡同。
那些个围观的百姓街坊让禁军直接隔开,袁坤很是抱歉的来到凌易之面前,向凌易之诉说着抱歉,连带着护城的禁军也在此刻向凌易之打着招呼。
皇帝出巡,这京城里萧启宸最大,楚凝瑛手握金牌,入皇帝亲临,自然楚凝瑛他们也不敢得罪。
如今楚凝瑛护着凌易之,凌易之又是凌灏的亲儿子,就算他们现下还住在这明月胡同里,可谁知道之后会成什么事呢。
“让王妃受惊了,是属下来迟!”
“板子备下了么,我受惊不受惊倒是无所谓,主要你们也要让这京城上下的老百姓好好看看你们的官威,也好好正正风气,这都是什么东西,如今敢在五品官家门前撒泼!”
禁军统领在此一刻跪在楚凝瑛的面前抱拳恕罪,楚凝瑛紧了紧身上的蜀锦斗篷,冷冷的冲着那三个撒泼的老女人一笑,只与禁军统领说道。
“王妃娘娘,我们只是来求我们的亲妹子给点银子与我们……”
“给银子凭什么给你们银子,你们没手没脚还是先天智障大过年没银子那就把身上这些个珠翠去卖卖,到底是没银子,还是看着我舅父不在这儿,你们来欺负这一家子你们心里有数!”
李氏在这当口看着楚凝瑛一副要发落她们的模样,只拿严氏与她们的关系说话,只道她们不过是来求得帮助,并非是来闹事。
亲娘活不下去了求亲女儿一点孝心难不成还要挨板子,这于理不合!
可惜,李氏这话尚未说完,就遭楚凝瑛当下啐了一口,逼得李氏把余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光是咽回去还不算,活生生让楚凝瑛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能言巧舌,真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干的什么龌龊勾当!”
“这一头吸血似得吸着我舅母的银子贴补你那没用的儿子,那一头,我舅父与我舅母置气,我舅母回娘家,你连家门都不让我舅母进,死婆子,一个个好吃懒做,活该打死你们这些个没用的!”
“王妃……”
楚凝瑛这一口一个舅母的当真是把李氏往死路上逼,如今这京城皇帝不在,楚凝瑛是这一个手上的第一个,谁人敢撼动。
她换了严氏为舅母,那就还认她做将军夫人,楚凝瑛开了口,凌灏一定答应,她们今日作死的来闹这一闹,这以后……
“你们都是些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左不过是从前有我舅母的贴补,你们过的衣食无忧,现如今贴补没了,你们没血喝了,就又故技重施来了,贱东西!”
楚凝瑛许久不曾动过那么大的气,如今坐在连翘端来的太师椅上这么端坐着,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傻了李氏与王氏,连带着地上的老夫人自己和会瑟瑟发抖。
楚凝瑛坐着,连带着禁军与大理寺少卿这会都要站着,恭恭敬敬的等候在一旁!
“不是说没饭吃了么,我给你们带了些好东西来,这拿银子也要凭本事拿,我这里有五百两金子,你们把那三个桶里的东西全都吃下去,那这五百两金子就是你们的。”
懒得再与她们废话,楚凝瑛只让人把馊水桶与粪桶端上来,那两样一端上来的那一刻,在场围观的百姓在一瞬间退让至一边,有恶心的在此一刻在那儿捂住了嘴,差点没吐出来。
为着气味实在太难闻,楚凝瑛那儿早已经拿了丝帕捂住了口鼻,紧皱着眉头,显得格外嫌弃。
“王妃……”
“怎么了这讨饭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