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烈妇红颜一旦倾(求推荐)(第1/1页)
吏部尚书夏邦谟看到沈炼是个生面孔,再仔细一看,发现沈炼原来只是个从七品的锦衣卫小官,于是夏邦谟起了轻视之心,他故做姿态,带着轻视的口气问道:“汝是何官”沈炼当然听出夏邦谟这句话,含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他“不卑不亢”地对答道:“锦衣卫经历沈炼也。面对军国大事,大臣们都不言,故小吏言之。”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有点小看了沈炼,被他这一番话说得”面面相觑“。
沈炼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锦衣卫小官,而夏邦谟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两人在官员品级上相差非常悬殊,然而在朝堂上,沈炼却能做到“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应对,确是难能可贵。他的言论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嘉靖皇帝面前的红人陆炳那里,陆炳对他非常器重,于是安排沈炼跟随自己左右。
陆炳与严嵩父子有交情,沈炼亦曾经数次陪着严世蕃饮酒。严世蕃在酒桌上有个坏毛病,老是喜欢以酒虐客,沈炼早就看不惯严嵩父子的贪婪嘴脸,于是沈炼借着酒性,常常主动站出来”抱打不平“,几次跟严世蕃”唱反调“,严世蕃忌惮陆炳的势力,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跟沈炼计较。
沈炼目睹了杨继盛的英勇就义后写下《哭杨椒山》一诗:“郎官抗疏最知名,玉简霜毫海内惊。气作河山今即古,光齐日月死犹生。忠臣白骨千秋劲,烈妇红颜一旦倾。万里只看迁客泪,朔风寒雪共吞声。”
有一日,沈炼从尚宝司(官署名,明朝初年创立,掌管宝玺、符牌、印章等)丞张逊业饮酒,喝酒喝到一半的时侯,张逊业谈起杨嵩,沈炼“面红耳赤”地“破口大骂”严嵩道:“昨岁俺答犯顺,陛下奋扬神武,欲乘时北伐,此文武群臣所愿戮力者也。然制胜必先庙算,庙算必先为天下除奸邪,然后外寇可平。今大学士嵩,贪婪之性疾入膏肓,愚鄙之心顽于铁石。当主忧臣辱之时,不闻延访贤豪,咨询方略,惟与子世蕃规图自便。忠谋则多方沮之,谀谄则曲意引之。要贿鬻官,沽恩结客。朝廷赏一人,曰:‘由我赏之’;罚一人,曰:‘由我罚之’。人皆伺严氏之爱恶,而不知朝廷之恩威,尚忍言哉!”
张逊业知道不敢严嵩一党耳目众多,不敢接话,于是就此散去;沈炼回家后为国事忧伤,“痛苦流涕”地上疏云:“姑举其罪之大者言之:纳将帅之贿,以启边陲之衅,一也;受诸王馈遗,每事阴为之地,二也;揽吏部之权,虽州县小吏亦皆货取,致官方大坏,三也;索抚按之岁例,致有司递相承奉,而闾阎之财日削,四也;阴制谏官,俾不敢直言,五也;妒贤嫉能,一忤其意,必致之死,六也;纵子受财,敛怨天下,七也;运财还家,月无虚日,致道途驿骚,八也;久居政府,擅宠害政,九也;不能协谋天讨,上贻君父忧,十也。”
沈炼和杨继盛都弹劾过严嵩,后世的文学大家张岱曾经这样评价沈炼和杨继盛的文字:“故青霞之言,屈、宋也;椒山之言,贾、陆也!“
奸相严嵩大怒,这下陆炳再也保